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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荷临走前, 意味不明地回头看了眼, 陆危正一双眼眸牢牢地注视身旁的公主, 如同被摄去了魂魄。
她转过脸来,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捧着怀里的外衫,加快脚步跟上了公主。
“阿姐她怎么走了?”宜章探出头来, 不太情愿看见长姐离开自己,说不出的忧心忡忡,叹了口气, 说:
“我又没有听懂,皇姐未免太鲁莽了,纵然今日父皇说了, 也不必急于一时。”
明明这次都在场了,他还是被阿姐和父皇隔绝掉了。
陆危反倒若有所思,五皇子年纪小,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只能凭借着直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因此性子也就直率了一些,便想不通皇帝和江央公主腹中,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陆危,你怎么啦?”宜章见陆危没有回应他,转头瞧见陆危正在出神:“想什么呢?”
陆危被五殿下一惊,思绪顿了顿,收回了目光,说:“没什么,卑臣想,这件事,也许卑臣明白一二。”
“你明白,方才阿姐的话,究竟是何意?”宜章惊喜道,没想到陆危竟然能帮他解惑。
陆危听见五皇子热烈的询问,抬起指背低下头,拭去了颌边微汗。
他心里就有了算计,将面皮缓了一缓,刻意放慢声音问道:“只是,殿下当真要听?”
“不然呢?”宜章觉得,自己什么都清楚了,但是又懵懵懂懂的。
陆危放慢脚步跟在他身边,一道走出了柳林,垂着眼皮,真假参半地说:“卑臣曾经听闻,这位谢大将军的家族,与您的母族是世交,又和陛下自小长起,想必是对旧事难忘,耿耿于心,奏折中难免提到了公主殿下。”
“不对啊,那他为何偏偏要提及皇姐,父皇又为何要急着给阿姐指婚?”宜章一叠声地问道。
这两件事之间的勾连,他一时没有想明白。
陆危故作迟疑道:“许是,谢大将军思念故人罢。”
“故人,你是说?”宜章倏然就明白了什么。
他忍了半晌,才将舌尖上的沸腾之言咽了回去,气冲冲地转身就要去琉璃泉殿,愤慨道:“我要让父皇去治这厮的罪,忤逆犯上,居然也敢肖想我的阿姐。”
陆危率然抬手拦住了他,施施然道:“殿下,您还是不去为妙,去了也是无用功。”
“这话从何说起,他以下犯上,还敢、还敢……”方才在气头上的话,宜章却说不出来了。
“公主的婚事与您的未来息息相关,可不要辜负了公主的心意。”
陆危有条不紊,又语气平和地将此事,与五皇子分析清楚利害:“公主在陛下面前应下这件事,无非是为了三个人,除了公主自己和陛下,其中之一就是殿下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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