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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的桌椅床榻安静地躺在阴影中,进深长的小屋即使大开着门,阳光也照不到最里面。
屋里显得有些暗。
长长的人影挡住洒下来的阳光,他立在门口,自言自语道:“不在?”
这时系统小心翼翼地发出声音,似乎怕他又关闭语音。
“可能又下山去了吧。”
“或许。”他颇为无聊地回过头,随意坐在院中心的石椅上。
一个小匣子置在石桌上,有人将它打开了却未收回。
闻镜盯着这个小匣子,片刻后,啪地一声将它盖上。
突兀的响声在这离离疏影的别院显得尤其大声,把系统吓了一跳,也将屋里修炼的庄柔月引了出来。
她开了一条小缝,从门缝中观望院子,一眼便认出了坐在石椅上的人。
脸色变了又变,庄柔月稍作迟疑,语气略带攻击性:“你怎么还在此处?秦修没把你押走?”
闻镜捕捉到两个在他面前几乎不常见的两个字,顿时联想到了所有近来发生的事。
陷害、押走。
隐匿在树影下的双眸,看不清任何的情绪。
手指在粗糙的石桌上轻点,发出细微的轻响,半晌他不言语,好像是在苦恼地思考。
一会儿后,他的嘴唇轻启,说出了几个字。
离得远,庄柔月没听清说了什么,也不是很关心,冷冷地瞧了一眼后关上大门。
第十三章 必死无疑?
姜糖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被蓝衣弟子绑成个粽子,押向专门关押罪犯的岩洞牢。
沿着一路走时,她打量身侧的秦修。
长得清隽非凡,极为年轻,和身后的蓝衣弟子看上去差不多年纪,却已经是管辖极寒门大小事宜的执事了。
他的相貌本是偏柔的,拧起的眉毛,绷着的严肃的脸,让他看上去像个老学究。
察觉到她的目光,秦修冷漠地回望过去。
姜糖丝毫不怕,坦然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容景杀害了素怀心?”
素怀心分明是闻镜杀死的,这桩罪是怎么平白无故安在她和容景身上的。
话音刚落,秦修像是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棕色的毛笔。
还不等询问,他的手指擦过毛笔顶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的声音传至耳边。
“容景,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处理素怀心的尸体。”
“烧了吧。”
短短的两句话让姜糖目瞪口呆,眼睛大得要跳出来。
秦修想,这幅表情装得很到位,接下来该是否认自己的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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