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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你说什么?牛耿听了薛照青的话,不禁一愣。
祖奶奶的药啊,药渣都是紫黑色的。
不是浅绿色?
不是,最后的那段时间,我亲手给她煎药,亲自喂药,再亲手把药渣给倒掉的。
怎么会,你离开的那段时间,金凤说我娘换下了好的青黛,用次品充上,还拿了剩下的药渣给郎中看,郎中说颜色是浅绿色的,就是因为这个才认定了我娘换药。
不可能!薛照青斩钉截铁的说道:紫黑色的药渣我看的清清楚楚,而且所有的药渣我都已经倒到了伙房旁的阴沟里,金凤又哪来的药渣给郎中看?!分明是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次品青黛,按照郎中的药方煎好了,再把新煎出来的药渣给郎中看的。这个丫头,平日里在老太太房里看不出来,竟然胆子大成这个样子!
可,可我娘房里被人翻出来的上好青黛,又是谁放进去的?从老太太走了以后,金凤就再没有来过后院伙房啊。
那还不简单,另找个人去就是喽。老陈头在一边听二人说话,一边吃肉,跟看戏似的,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嘴:一个丫头,没人敢给她撑腰,她有什么本事敢这么栽赃?况且这栽赃的本事差的很,如果这位大少爷当时在家里,所有的谎言当即就能戳破,分明是有人算准了他不在家的时候,赶你们娘俩出去。而且,如果你娘真打算换药去卖,怎么还会一直把换下来的青黛藏在屋里?不赶快拿去卖了更好?这当家的也真是,是个人稍稍想想就能想明白的事情,就这么把人赶出去,哎,果然长工和婆子的命就是贱啊~
薛照青听了,知道这明里暗里说的是他爹,小脸一红,顿时尴尬了起来。牛耿见他这囧样,知道他心里不舒服,立马把那药筐拿了回来说:事儿都过去了,老爷也应是被别人的花言巧语蒙蔽了,现在再想这些也没啥意义了。青儿,水凉了吧,我再给你烧点热水去。
说着,就要往伙房里给薛照青再烧些洗脚水,哪知薛照青一只小手抓了他的袖子,拉着他不让走:牛耿哥,这事儿不能这么了,我们薛家办的错事儿,害了牛大娘,害了你,你跟我回去,我得还你一个公道。而且薛照青咬咬嘴唇,继续道:我如今也知道姨娘真正的性情,我爹那刚愎自用的个性,难免不被她利用犯下更多的错,如今,我脑子里还想起来一些事情,彩星嫂子曾跟我说,在花园里撞见田德桂和姨娘言行不适,可那时,我根本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估计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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