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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爷见劝他不得,也不管他,急匆匆的出了怡红院的大门。
倒是这张少爷从二楼包房里下来之后,在大厅站了一会儿,看着薛照青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把账本递到鸨母手里后便把手缩了回去,张少爷看的心里一抽,想着那软若无骨的小手出了神,嘴上扯上了一抹冷笑,在心里算计着,一甩袖子,出了怡红院的大门。
此后几日,这张少爷像是惦念上了账房小门里伸出来的那双手似的,没到晚上亥时便到怡红院报到,也不点姑娘上楼,就在大厅喝酒,从小门阴暗的光线里,偷瞄薛照青娇俏的小脸,这些天因为那伙起义军围上了渭北的城门,县令吓得直接跑了,一些大家富户也都收拾细软跑到乡下避难去了,这怡红院生意冷清了很多,原本寻欢作乐的场子,竟显得萧条了。
鸨母这几日闲着没事,很快便注意到了整天只知道喝酒却不点姑娘的张少爷,寻着他的眼光看上去,在风月场上纵横二十来年的半老徐娘很快便知道了这张少爷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
鸨母在心里琢磨了一番,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账房先生,能给她带来多少利益,瞧这长相,这身段,尤其是那双勾人的丹凤眼,若真施计让这薛照青从了,不知有多少像张少爷这样的富家公子愿意把白花花的银钱掏到她的手里,只为一亲那张樱红色的小嘴。
鸨母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冲一边的小厮招招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小厮会意,往后院库房走去了。鸨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端了一壶好酒,惦着脚尖,扭着老腰,妩媚的往张公子身边走去。
公子这些天是怎么了?只喝酒,不点姑娘陪了?她把酒壶放在桌上,风尘的往张少爷身边一坐,若有若无的往账房小门那里瞄了一眼。
那张少爷坐在一边看的真切,嘴角一笑说道:妈妈这番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老身什么意思,公子心里清楚的很,公子心里有了人,其他的庸脂俗粉,莺莺燕燕的,可就看不上了。
妈妈眼神果然厉害。
哎,只是可惜了,公子心里的人,可不见得心里有着公子,公子就是再在这里喝上十天半个月的闷酒,也是无用啊。
妈妈这话,真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可妈妈如果不同意,这偌大的怡红院里,我总不能硬拖了那人进房去,难道妈妈舍得这么好的账房先生?
哎呦,舍得不舍得的,我不知道,可我这双眼要是被什么东西挡着了鸨母故意拉长了声音,张公子会意,立马从怀里拿出一个大银锭放在了鸨母手里:只要妈妈能助了我这一次,事后还有重谢!
鸨母垫了垫银子的分量,满心欢喜的揣在了怀里,附身在张少爷耳朵边讲了几句,那张少爷顿时脸上大喜,即刻起身,往二楼房里去了。
鸨母送走了张少爷,见刚刚嘱咐的小厮手里捧了一个锦盒出来了,她接过锦盒,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淡紫色的小纸包,打开纸包,把里面白色的药粉倒在了桌上一个空杯子里面,再从水壶里倒了水,化了这药粉。端着杯子,正要起身往账房那走,忽然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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