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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纪西舞见叶结蔓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唇边露出一个苦笑,清楚她在想什么,忽然心底滑过一抹叹息。
这桩圆满的阴谋,其实唯一的牺牲者只有眼前这个女子。连死去的裴尧旭也不过是个自私的解脱者。纪西舞的脑海里浮现起几日前的那个夜晚,自己意外被招到一片喜庆的新房中时瞥见的正靠在床边打盹的叶结蔓。那睡颜透着凄惶,似在为之后不明的未来所担忧,连梦中都不得安宁。
正若有所思间,匆匆脚步打断了两人的思绪。来人连房门都顾不得敲,突然推了开,惊得叶结蔓自纪西舞的怀里直起身来,转头望向门口。
少夫人,不好了,几乎半跌着脚步进来的正是安儿,话语里带着哭腔,小如她出事了!
叶结蔓猛地站起身来,许是动作幅度太大,整个人都趔趄了下,下意识伸手去撑额。所幸一旁的纪西舞很快回过神来将她扶了稳。叶结蔓稳住了身子,这才抬头望向安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说话间,叶结蔓给纪西舞使了个眼色,想要叫上她一道往外走去。不料自己走了几步,发现纪西舞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来。她回头望了一眼,正好对上纪西舞深邃的目光。只见后者朝她摇了摇头,重新坐回了床上:你去罢,我就不跟去了。
虽觉疑惑,但见安儿神色焦虑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般,叶结蔓一时也来不及多问,踏步跟着她往外走去。
甫一跨过安儿房间的门槛,一滩血迹就映入叶结蔓的视线,让她的心跟着猛地往下一坠。只见视线之中,鲜血溅落在桌旁,并在地上朝大门方向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这景象瞬间刺痛了叶结蔓的眼睛。她环顾了一周,哑着声音道:怎么回事?
安儿的眼里终于撑不住落下泪来:我我也不知道。方才我与舒姐姐出去了一趟,我想给小如拿些换洗的衣物,结果一进门她就不见了。
叶结蔓神色紧绷地望着地上的血,那粘稠的鲜血并未完全干涸,她攥紧了身侧的手:可有看到什么人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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