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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替阿姐捎课业的。”姜苕嘿嘿一笑,把他那一大摞行囊分了一半给锦仪,“有的要抄有的要记,还有的是贵女们为您整理的笔记。”
锦仪颇为嫌弃得看着这厚厚一沓,但到底是姜苕和同窗的一番心意,让她养病在宫还能沐浴在学海的殿堂,让她可以时时刻刻谨记自己国子监女学子的身份。她交代侍女收好后,不动声色地打听国子监有没有发生什么和她有关的事儿
“有啊。”
锦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什么事儿?”
“国子监许多人都在打听阿姐为什么没来,好几个贵女都打听到了我这。”
锦仪耳朵动了动,“还有吗?”
“还能有啥?”姜苕皱着眉头想,也没想出个一二三,“也就这一件了。”
锦仪松了口气,一直担忧着的事并没有发生,她一边问姜苕怎么回的那些贵女,一边亲自给他剥了一枚枇杷。
“我同她们说阿姐被林子安气病了。”
锦仪递出枇杷的手悬在半空,她说最近怎么右眼皮总跳,原来在这等着呢!
她可是堂堂公主,怎么可能自降身段被林子安这种人气病。若是再见到林子安,她定是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一个眼神也不会分给他的!
第9章 ……
姜苕十分自觉的接过锦仪手里的枇杷,见她脸色不虞,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姐不开心了吗?”
“都怪我,不该在你面前提林子安。”他说着做了一个用手捂住嘴的动作。
“我哪有被他气病,他那样粗鄙不堪、睚眦必报、连字都识不全的人,我都吝于给他一个眼神,怎么还会因为他生气病倒!”锦仪埋怨他乱说话,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姜苕满嘴的琵琶果肉,说着话时两腮鼓鼓囊囊的,“可是阿姐,你从糕点铺子回宫后就病了,还不都怪那天林子安突然出现在糕点铺子里吓到你了吗?”他在锦仪的怒视下,声音越说越小。
“我……”
锦仪突然发现,她自认为丢人的时刻,连姜苕都没有注意到,反而认为那只是她被吓到了,这种时候她怎么能说她觉得自己在林子安面前丢人了所以装病呢,她立刻改口,“我只是偶感风寒,生病了而已。”
“要是阿姐不开心的话,我明天再和她们解释一下。”姜苕为自己的莽撞找补道,“一定和她们说清楚,你是风寒生病,才不是被林子安气病的。”
“……”
这话让姜苕说出来,怎么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好似她和林子安有什么干系还尽力撇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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