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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苕知道她说得是上次醉仙居的事,上次冲动,还是她帮忙善的后,他闷闷说道:“我听阿姐的。”
他二人坐着车架往宫里去,而那头林子安悠哉的走在街上,林子荣跟在他身后抱怨。
“大哥,你怎么又去招惹公主?若是祖母知道了,少不得又要生气,她老人家身子不好,咱们更得孝顺些,陛下只罚了你在国子监学一段时间,到时你无论留京还是回北境,都不会再同公主打交道,这段时日,你忍一忍不行吗?”
林子安原本摘了片叶,边走边吹,待他说完停了下来,“我也没招惹她啊。”
“若是没招惹,那怎会一同被关到静室?”
“若不是她自己来迟,我喊几嗓子都没用。”林子安挑着眉,“你这小子怎么偏帮外人呢。”
“可是她是公主啊。”
“公主迟来,我便要睁只眼闭只眼吗?若是帮她糊弄过去司业,你又可会说我做得对?”
林子荣想不到怎么反驳他,只得又喊了一声大哥。
“行了,你说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不要招惹公主。”他跳上墙,走在墙沿,换了一片叶子,吹着试了试响,他想起静室那三个时辰,一个连骂人都不会的公主,还有点怕黑。
这等娇弱不堪的性子,得亏是皇家贵女,长在京都的温柔乡里,身边的人都轻声细语捧着她说话,怕黑的时候身边可以点满烛火,什么都顺着她。可她若是在北境之地,怕是连一天都熬不下去。
他琢磨了会,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她这样的人大抵是这辈子也不会去北境,他操什么闲心。
——
锦仪回宫后,便被叫去姜皇后宫里。
帝后高坐着,皆是板着脸看她。
国子监的女学兴起的时间并不长,来女学的贵女也只是少数,大多看着公主进了女学,想着跟在公主身边读书,以后说出去好谋个好郎君,这才入了学。
“跪下。”
有宫女送上垫子,锦仪低着头便跪了下去。
“锦仪,你要知道你是公主,理应是这些贵女的典范。”姜皇后叹了口气,“女学本就来之不易,你若三番五次的去迟,带头坏了规矩,其他人便有样学样,最后女学只会变成空壳。”
“母后,我知错了。”姜皇后的话,锦仪听了许多次,都已经能背下来了,她眼泪汪汪的,试图打动帝后,“我也是无意为之。”
“这都不是你第一次逃了早课了,连你那授业的夫子都说记不清多少次!”姜皇后气得站了起来,“你若是有意为之,是不是连去都不去?”
皇帝朝着宫人使了使眼色,扶着姜皇后,“女学一事,实是急不得,不过锦仪此番确实不对,听说你们在学《大学》,你便回去抄一遍,长长记性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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