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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也好像没看见张于河的动作似的,半天没回应,张于河也跟她较上了劲儿似的。
张富贵旁边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最终也板起脸训儿子:站着干什么?还要你老子请你坐下吗?
张于河腮帮子动了动,一句话不说地坐下了,张旗也坐在了一旁,山田枝子挨着张于河坐在他身边,桌子下面牵着丈夫的手用了些力,张于河立刻握紧了她的手,山田枝子心里一阵甜蜜。
张旗今天也是出奇的安静,除了开始那一句迷糊话,到现在一直没在开口,低着头左右翻看着自己的手,手指甲修的漂亮,指甲上涂了一层护甲油,昏暗的灯光下依旧发着光泽。
来的时候,张于河已经问过张旗了,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事,为什么有人去找你奶奶麻烦,张旗心里知道,可能是阿金的事被发现了,可如今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些人才来闹,肯定是没本事,况且唐大业都已经死了,他就更有恃无恐了。
当着他爸的面又哭又闹的,把阿金如何欺骗他,还把他卖给唐大业的事都说了出来,说的那叫一个凄惨,说阿金整日跟不三不四的人混,没准就是被哪个仇家给报复了,但这事绝不是他干的。
自己养的儿子,张于河还是知道他性子的,要说骄纵确实有些,但杀人违法他还没那个胆子,就像张旗自己说的,阿金他本身就不是正经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会出那种事也是早晚的。
而他们之所以诬陷张旗,是因为知道张旗年纪小,家里条件好,想趁机勒索罢了。
其实有句话,张于河说的是对的,近墨者黑,不是说所有人都会那样,可是人本身就是最禁不住诱惑的,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他说阿金不本分,可张旗既然能认识到这样的人,难道他就没什么问题吗?
不管怎么样,这会儿张于河还是相信张旗所说的话的,甚至在他看到张清的那一刻,他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张清也参与了其中,这个外表看起来老实纯善的男人,曾经说出的那些夹枪带刺的话,到现在还令他记忆犹新呢。
张氏抬眼看了张于河一眼,张于河从张清身上收回自己阴沉的目光,跟张氏对视,不管怎么样,张氏是他妈,张于河孝顺还是孝顺的,母亲不理儿子行,儿子不理母亲就没这道理了。
张于河看着张氏,张口喊了一声:妈
哪知道他刚这么叫,张氏就别开了脸,那明显的无视让张于河瞬间青了一张脸,张氏这反映,分明就是无形中给了他一耳光。
张于河浑身僵直地坐在那,视线都定格了,山田枝子软若无骨的手也被他无意识的捏的变形,山田枝子觉得痛,抬头去看张于河,张于河却好似没发现,山田枝子晈了咬唇,没吱声。
张氏看向张旗: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张旗抬头,看了张氏一眼,张氏看着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冷漠,张旗莫名有些心惊,呐呐喊了一声: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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