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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绣茗之前多年都未梦见过家人,她以为都梦不到了,没想到今天却梦到了,而且是这样的让她觉得难受的感觉。
家人是不是也是这样难受?是不是心里也像她一样疼?可能比她还难受,还疼吧。毕竟她的情绪总是平静无波……
哭着哭着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也成了一片黑暗。缓缓的睁开眼,所能看到的不过是华丽精细的床幔罢了。
回不去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是康熙末期……
她来这里已经快十二年了,生活了快五年才知道是在清朝康熙年间,也是那时她得了一个空间。先天的心脏病也慢慢好了起来,虽然也是一副随时都会死的模样,却不会轻易死去。
熟悉历史的她在那一年就知道了自己并非是默默无名毫无痕迹,她是给康熙生下二十四阿哥的穆嫔。
之后她靠着托梦之说让父亲步步高升,让大哥考了科举留在了京城,让二哥三哥去了军营并且在暗地里向未来的雍正帝投诚。
直到现在,父亲已经是从二品的扬州巡抚(父亲是苏州人氏,朝廷官员一律不得直接管辖户籍所在地),大哥已经在南书房有了一席之地,而二哥三哥也在未来雍正帝那里挂了号……
只要她平安生下二十四阿哥,活的长寿一点儿,只要她在某个地方留下属于家人才能看懂的东西,她就可以让家人安心了……陈绣茗突然觉得前路漫漫,这里没有家人,以后又该怎么走下去……
越想陈绣茗就觉得心脏越疼。不能再想了,这身体有心脏病的,要活下去的,要让家里人知道我在这里过的很好……
也许以后有目标了,活着,好好儿活着,要在史书之中留下一笔记载,再留下一点儿自己的痕迹,这样家人才知道我过的好……
打定主意的陈绣茗擦干净眼泪放缓了呼吸幽幽睡去。
待陈绣茗再次醒来已经不早了,陈绣茗自小身子便不好非常嗜睡,三岁前除了出恭几乎不会醒。到了现在每天醒来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四个时辰。
“柳嬷嬷……”陈绣茗的声音很小,透过厚厚的床幔传了出去,感觉像是风吹过一般,正在绣荷包的柳嬷嬷却听见了。
“小姐醒了,快让厨房准备好早膳。”柳嬷嬷听见声音便将手里的绣件儿放下了,嘱咐屏风外的谷雨去厨房,自己则去伺候陈绣茗起身。
“什么时辰了?看天色怎的觉着比昨日起的晚呢。”陈绣茗就着托盘的红枫的手漱了口问柳嬷嬷。
柳嬷嬷一边给陈绣茗净面一边回到:“已经是未时一刻了(下午一点十五),许是小姐睡的熟,便也起的晚了些罢。”
陈绣茗也没再说什么,穿好了衣裳坐到梳妆台前便觉得有些累了。
“小姐,今儿个梳个什么发式?”柳嬷嬷拿起梳子,梳理陈绣茗因睡眠而变得有些凌乱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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