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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赶忙去扶起史太君,她叹息道:大老爷只是舍不得这段好姻缘罢了,您又是何苦呢?如今可不是内讧的时候,早点讲宝二爷找回来才是真的,这寒冬腊月天我只怕她伺候史太君也不短了,说的话自然比其他人分量重,史太君想了想,的确如此,没啥比宝玉的安危更重要。
这样一折腾,鼻血又是一箩筐。
让赖大家的去九阿哥府,无论如何令元姐儿想办法回来一趟。珠哥儿那边也去个人,宝玉是他亲兄弟,还能撒手不管了?去太医院请个人过来,老身觉得浑身燥得很。
贾赦笑眯眯地:母亲还有什么吩咐?没事儿子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不孝子,孽障!
你不退亲也罢,等我身子骨好些,就进宫去找太后说,为了高家一个庶女,连亲侄儿的安危也不顾。
呵呵。
去说啊。
贾赦巴不得自家亲娘早点去宫里说,贾宝玉坏未过门堂嫂的名节,这笔账若算起来,有他好受的。宫里的贵人有那么好忽悠?母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荣国府的牌匾都撤了,哪个太医愿意走这一趟?贾家奴才又是恐吓又是利诱都没打动他们。邹齐正在试验新的药方,被那该死的吵得静不下心,半盏茶时间不到,贾府的奴才就离开了太医院,他是被请出去的,用脚。那人无奈,往眼角抹了一把口水,就在大门口哭嚎起来:逼死人了!太医院逼死人了!我们老太太诰命加身,如今患了重病,你们为何不出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邹齐简直气乐了。
他带着三五个同僚一起出来,不客气的问:贾家那老不死的病了?那不是正好?贾代善死了这么多年在底下多孤独,她也该去陪着。
那奴才气得发抖,指着邹齐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
我什么我,看在你忠心护主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说说看,你们老太太是什么病?可请过大夫?
让不懂医理药理的口述病状,这个很不容易,索性史太君这回发作得太有特点,那奴才几乎没动脑子,道:老太君她学血流不止?
砍刀伤的?还是菜刀伤的?
没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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