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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楚荻笑起,“这对越临川倒真是再大不过的礼,他那么精明一个人,即便殿下不当面说破,他也定会感念殿下的恩惠。陛下近日频频为适龄的皇子公主赐婚,怕是感到自己时日无多,想提早了结些身后事。”
“八妹九妹都嫁了,十妹还小,现在皇子里过了二十的只剩六弟,想必也不远了。”
陌楚荻点头,心道六皇子从来不是乖顺听话的人,他心中惦念方杜若,已将婚事婉辞一次,来日陛下明旨赐婚,必然又有一番大闹。先前他为方杜若替苏瑾谦请旨,又亲将旨意日传三百里,已然让皇帝知晓他几分率性而为的性子,若再执意拒婚,难保皇帝不会推演到方杜若身上,到时无论是逐是杀,六皇子都不会袖手旁观,顶撞天威加上断袖之癖,已然能将他排于大势之外了。
真情实性,终不是天子修为。
还真是一块石头打下许多鸟来。
陌楚荻想着便道:“依臣弟看,殿下不如趁热打铁,向圣上请旨代办户部彻查之事。殿下若能一举革除积弊,向圣上显示朝务能力不说,户部的势力亦能握入殿下手中。”
毓疏点头,“明日上朝便奏此事。”
陌楚荻笑了笑,慢慢嗅着空气中的花香,不再说话。
果真如此顺利,你便是上天护佑的真命天子。如若不是,即便逆天而动,东宫的那只大鸟,我也要结结实实打下地来。
原本是草薰风暖的暮春天气,到晚间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陆妙谙不知都御史左恭迟深夜传唤所为何事,只一路频催轿夫。匆匆入了都察院衙门,左恭迟正在后堂等候,见他来,急急将他引至书房密室,不待坐下便掏出一封折子和几封书信给他。陆妙谙粗粗看过,大惊失色道:“咸阳太守章端瑞密奏雍州牧卢衡结连太子图谋造反?!”
州牧之职与州丞不同,名为执掌一州政令,实握军权,多授予边远州府的封疆大吏,一为守土,一为宁边。雍州地处东西要道,民风强悍,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雍州牧的地位自与寻常州牧又不相同。卢衡是太子外戚,其父卢权为太子生母卢淑妃的长兄,若非如此身份,卢衡占不得这般高位,但正因如此身份,一旦有所异动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陆妙谙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忙向左恭迟道:“这些东西是几时送到大人手中的?”
“今日夜间送抵。老夫见事关重大,未敢声张,只唤你前来商议。”
陆妙谙心知左恭迟所虑何事。历代臣子卷入天家谋反之案,从来凶多吉少。若谋反是假,参而不倒,上书之人必遭秋后谋算;若谋反是真,天子痛杀亲族,难保事后迁怒起事之人。但若扣而不发,章端瑞来日再向它处去告,必将扣折之人视为谋反同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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