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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叔父为自身前程考虑,咬牙答应了这门婚事。
富阳韩氏可不比得三流世族,是真正的名门大姓,族兄能得大姓之女为子媳,对于元氏一族也算荣光,元得志当然喜出望外,这才真正关注韩东,有他提携,韩东便大踏步从校书郎擢升为直学士。
却没想到,元得志那族侄性情暴躁,族嫂也是刁钻恶毒,可怜韩小娘子一个大家闺秀,嫁入元家,上受婆母刁难,下受丈夫打骂,她原本就不中意这门婚事,却拗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心里怎不委屈?如此郁郁寡欢、百般煎熬,过门不到两年,在产子后病故了。
韩叔父还有一个儿子,岁才十三,因胞姐亡故,深恨族兄韩东夫妇二人逼促这门婚事,在姐姐丧礼上,气不过当众指责韩东,故而韩东更受士人同年恶鄙,又兼感伤族妹悲凄而亡,心中不由渐渐有了芥蒂。
约又过了一载有余,元得志过寿,寿宴上酒喝得尽兴,便将府中好些美姬侍婢赏予党徒,韩东也在其中,称自己求娶七娘时曾许诺言,此生不纳姬妾,婉拒了元得志的美意。事后七娘听闻风声,知道元得志为此心怀不满,连忙往大姚姬跟前道罪,硬是又把那姬婢讨要回家,还狠狠指责丈夫一番,道韩东不知变通愚不可及。
韩东首次与七娘爆发争吵,二人从此嫌隙更深。
又那姬妾,本家姓阚,原为良家子,因贫苦而卖身为婢,生得也不算顶顶貌美,故而并没有被相府男主人糟蹋,还是处子身,她原本没有过错,韩东总不能将她迁怒驱逐,又因与七娘置气,干脆便将阚姬留在书房服侍,那阚姬楚楚可怜,性情又甚柔弱本份,虽是被送来为姬妾之事,却从不烟视媚行引诱韩东。
哪想韩东与七娘争吵愈多,夫妻感情渐渐消磨殆尽,竟当真移情阚姬,这越发触怒了七娘,却奈何是自酿苦果,顾虑着元得志,并不敢把阚姬发落,韩东常将苦恼诉予阚姬,阚姬本就没有多大见地,感念韩东善待之情,一心为开慰夫主烦恼,建议韩东既受讥鄙之扰,莫若请令去地方历练,岂不便能远离京都是非?
韩东也确实想凭自己能力创奠政绩,如此才能洗脱攀附之鄙,就算仕途会生坎坷,总不至于让家门蒙羞,这回他下定决心,并不与七娘商量。
待任命下发,七娘方知韩东竟谋外任,自是怒其不争,夫妻两本已形同陌路,七娘便拒绝随韩东赴任,由他带着阚氏前往临漳,七娘则留在京都照管一双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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