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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牢则这会儿,真是恨不得当众提醒,可想到连毛府尹说了那句公道话,都险些被晋王驱逐出庭,他要是敢吱声,说不定立马坐实了儿子故杀之罪,急虽急,也只好干瞪眼。

陆离没有急着拆穿丁梧亮与丁驷口供的矛盾处,继续问道:那么你又是何时打听清楚郑远暂居之地呢?

废了一些周折,不过午时也便察探清楚了。丁梧亮本就张狂,意欲灭口前压根就没细想过怎么让自己脱罪,对于这些细节只以为不干要紧,哪里知道他这一实话实说,毛维早前的解释立马便被推翻。

你既午时便知郑远居住靖平坊,为何等到夜深人静时才往争闹,既无杀人之意,又何故令人携带兵刃?陆离又问。

这问题倒是将丁梧亮问住了,好一歇沉默。

陆离这回倒不急,由得他思索辩辞。

是因被家父劝阻,故待到夜深,才方便私自行为。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顺便择清了丁牢则。

然而佩带兵刃的质疑,丁梧亮便只好狡辩了:晋阳丁为豪族,历来崇武,莫说教训佃农,便是去妓家饮宴,家丁也都是佩有兵刃,难道佩有兵刃,便一定为了杀人?

如果丁梧亮背后长了一双眼睛,这时便能见到诸如孟九郎等人不无嘲弄的目光,简直已经视他为必死无疑了。

稍懂得点五听的人,这时大约都明白主动权已经尽被薛少尹掌握。

然而陆离却仍然没有拆穿,而是一扬手中的供辞:嫌犯丁梧亮,这是你经王妃盘问,所作供辞,由你签字画押,承认故杀郑远子郑康,并企图将郑远一家杀人灭口,然而你却在庭审时翻供,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当然是晋王屈打成招!!!

可这句脱口欲出的话,却变成了如鲠在喉,丁梧亮压根便不敢说出来。

陆离又将供辞拍在案上:你当日招供道,是因侍妾丁氏受其父丁伍挑唆,告知你郑远子郑康不服管束,诽议晋阳丁苛扣佃农收成,你便带着丁驷等人,往农庄对郑康施以毒打,并当着郑康祖父面前,将其殴杀,还承认后来用了刀匕割喉,这些口供,与郑远父陈述相符,你既说你在郑远告官之前,甚至不知有此户佃农,为何却对案发事实知之甚详?

丁梧亮更是哑口无言。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狡辩,只要说晋王妃逼迫他在已经写成的供辞上签字画押即可,然而丁梧亮一眼睨见晋王阴森森的目光,这话让他怎么敢当众说出?

他已经是被晋王的狠毒吓破了胆,就算暂时能脱身罪控,但为此指控晋王妃,将来晋王哪里能饶得过他?只怕躲去天涯海角,都逃不过晋王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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