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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卢杰当胸一脚险些闭过气去的国相长子好容易在弟弟的掺扶下站了起身,这时再不敢挑衅,紧声喝退了丁勇,作躬打揖说道:卢兄,有话好说。
毛维固然觉得羞愤难堪,但却慑于卢杰那蛮不要命的强势,这时只好忍声吞气:贤侄应是有什么误会,不妨入堂细说。
卢杰父子见对方彻底服软,胸口那把怒火才堪堪消减几分,容毛维起身,却并没有领情入座叙话的意愿,卢杰往地上呸了一口浓痰,卢锐更是极其嚣张地一摆手:误会?毛相国这话真真可笑!我假作听信入骨唆使,今日强掳萧九,他立即便蛊惑我杀人灭口,好在我洞若观火,否则今日,可不被万年令逮个当场行凶罪证确凿?
我一早与萧九及京兆柳讲和,今日发生之事,皆为引蛇出洞之计,不过是为了察明入骨是受谁主使,谁欲借我之手杀害萧九!
我佯作被掳,入骨却立即前往毛相府中,这是何故?
入骨见完毛相,立即前往我那别苑又是为何?
眼见萧九得救,又是谁刚巧出现当场押我府中仆役去万年县廨?
卢锐踱到铁青着脸的顾律身前,一把将他衣襟握紧:相必万年令已经将我之仆役屈打成招了吧,这才来与毛相商议接下来应当如何,倒被我逮了个确凿!
毛大相国,你说我到底有什么误会?
毛维被这连番追问逼得一个字说不出来,脸上又重重挨了一拳。
是卢杰出的手。
毛维,我卢家与你无仇无怨,你竟这般阴险,欲害我儿性命!
这一拳卢杰可丝毫没有留力,竟是将毛大相国牙齿都打落了一颗。
自从位居国相,毛维哪曾受过这般污辱,奈何这回确是他理亏在先,纵然闹去太后跟前,虽然不至于获罪,但势必也会落得个灰头土脸,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被卢家握住了把柄,别说讨太后欢心,只怕反而会受遣责,典型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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