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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当顾律总算得到可以行动的通知后,他立即便亲自带着衙役赶到荣国公的别苑外埋伏,哪知眼看内应入骨被制,对卢锐被掳毫不知情的万年令一时间如坠五云雾里,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情势究竟出了什么变故,直到眼见人质得救,事情就要办砸,顾律担心毫无作为没法子向恩主交待,这才出面。
此时此刻,忙碌了小半日的万年令一身便服偷偷前往毛相府,心惊胆颤地禀报着事态波折,大冷的天,他的额角却挂着热汗,斑白的鬓角竟然被浸得发亮:卑职守了近两个时辰,并没有瞧见卢八郎人影,只见入骨出现在别苑外,他人还不及入内,便被好些强人制服,那群人又直闯别苑,三两下便将人质解救出来,卑职一看不好,本欲上前阻止,然而那伙人直称是受京兆柳交待行事,一句话不愿多说,卑职没有借口将人扣留,又担心事情做得太过明显反而坏了相国计划,也只能放萧九郎一行离开,好在那被卢八郎收买之车夫并未离开,卑职以他事涉刑罪为由,连同荣国公府一应仆役押返县廨,经过刑审,已经得到了卢八郎强掳萧九郎之口供。
这么说,萧九郎竟然被毫发无伤救走?毛维脸色阴沉。
依卑职看来,确是行动无碍。
计划了许久的事,好容易在今日有所进展,哪知却无端端地连生意外,萧九郎毫发无伤不说,便连卢锐都没有逮个罪证确凿,反而自己耳目入骨却折在了京兆柳手里,这个结果当然大出毛维预料。
萧九郎若是死在别苑,无论卢锐有无下落,柳、萧两家都不可能放过荣国公府,依荣国公那性情,哪肯吃亏认错,自然会求请圣人包庇纵容,到时几大显望联名弹劾,太后便有借口主持公道惩治荣国公,将之夺爵,这也算让太后出了心头那口恶气,而圣人庇纵卢家,势必也会让几大显望因而失望,将来再难掌政!毛维险些痛心得捶胸:眼看大功告成,哪知卢锐竟然被掳!虽我立即改变计划交待入骨假传卢锐之令让众仆役打杀萧九郎,哪知京兆柳居然这么及时将萧九郎救出。
眼下该如何是好?顾律问道。
你立即赶往萧家,依然称办案时无意间撞破卢锐行凶,那入骨也是涉案者,当交你审讯。毛维计划道:咱们必须得赶在入骨交待前,将人夺回手中,只要入骨还不曾开口,依然有机会挑唆萧、柳两家对荣国公发难,虽然恶果尚未造成,卢锐光天化日下强掳萧九郎意欲加害却是事实,萧、柳两家哪里会忍气吞声。
哪知顾律还不及行动,竟然就被卢家人堵在了毛相国府!
荣国公因为仍然在主持建陵一事,这次没有赶得及回府,卢夫人却是早听仆役禀报了卢锐被掳一事,追问之下,才晓得卢锐竟然强掳了萧九郎,正是赶去杀人的途中被掳,卢夫人倒立即想到是中了京兆柳暗算,再次因为气愤而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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