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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当贵妃设计,让贺衍明白叶氏无辜之后,才多少对唯一女儿同安改变态度,但这宠爱依然十分有限,是因一旦生疏成了习惯,就不大可能一朝一夕间弥补,更别说贺衍这时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分心,他一直没有摆脱两难的处境。
天子对同安漠不关心,太后其实也真没多少闲心顾及一个罪人之女,但谁教同安是太后的唯一孙女呢,至少表面上,该做的仍然要做到位。
公主伴读虽无一定人数规例,然而之于极别而言,还是有例可循。
太后早就泄露需要四人为特诏伴读,而所谓特诏,其实就与伴读无干了。
这四人与其说是伴读,不如讲是半师,负责督促与引导,并不唯公主之令是从,也无需与公主一块受教。
四人当然要出身显望,并且才华出众。
而对于京兆十望而言,其实原本也不怎么在意公主伴读之位,特诏才值得考虑,俯首贴耳之事还是不愿家中女儿行为,最多用个旁支或者庶女应付。
因而真正的公主伴读之位,竞争者便是次等世家以及勋贵。
十一娘自己坐稳了特诏,大约也料定谢氏姐妹为伴读中二,最多还揣测中韦缃为特诏另一,然而当二月初太后再一次诏见时,看见闺中好友王十五娘阿宽也为特诏之一,仍是不免惊诧。
阿宽已然及笄,论来已至嫁龄,依袁氏的心性,万万不愿让女儿耽搁婚嫁受人掌控驱使,王家又是珍惜羽翼之族,何至于送阿宽入宫?
对于十一娘的奇异,王宽只报以一句:我不愿嫁人。
她说这话时高高仰着面颊,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然而眉宇间的隐隐郁愁依然被十一娘洞悉。
十五姐,你可是有何心事?十一娘问道。
你还小,不懂。
十一娘:
她沉吟一阵,突发其想:姐姐莫不是有了意中人,但家中长辈不允?
这下呆怔之人便换作王宽,可她虽然呆怔的时间颇为漫长,终究还是不愿告诉十一娘:你莫追问,只需明白这都是我心意决断。
十一娘明知没有灵沼公这个祖父允许阿宽是万万不至授特诏伴读,她想了一想,威胁道:姐姐有意与我生份,也不要紧,我问我四姐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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