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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的心思也立即收敛,想到早先薛三哥满面歉意,问道:世父可是怪你多疑?
陆离摇了摇头:五日前咱们商议后,我本想立即知会大父,大父却因受凉病倒,略等了两日,刘渡一案却有新进展,司天丞上谏,天象异变,长安九月飞雪,为冤禁忠良之兆,故,世父与冯伯璋上本,恳请圣人慎视上天赐警,释放刘渡。
居然这回天象异变让刘渡成了受益者?可真是出乎意料。
圣人准了?十一娘问。
虽然韦、毛二人坚持反驳,然,圣人已准世父与冯伯璋所谏,许就在这三、五日,刘渡便会无罪释放。陆离苦笑:世父已然被冯伯璋拉至同一阵盟,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我之质疑,说我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畏头畏脑难成大事,他已经在与冯伯璋筹划,借刘渡案,追究谢饶平构陷之罪。
舅祖父如何看待?
祖父倒还相信我,对于早铺后路以防祸及满门之事也十分赞成,相信世父虽然固执,也不会反对。
十一娘这才松一口气:如此,就要依计行事了,刘渡死活太后固然不会放在心上,但坚决不会容忍有人削弱她之臂助,眼下谢饶平对太后还有作用,不到弃子之时,太后必保谢饶平,那么就一定会铲除谢毛之敌对,若待太后动手,做什么都迟了,只有预早或许才有作用。
第177章 国相薛谦
薛齐光从陆离居处离开,心急火燎赶去父亲书房,看见门外立着的长随冲他连连摆手,便知道父亲余怒未消,不由有些犹豫,不过终于还是忧虑父亲安危的心情占了上风,在门外先禀报一声,不待回应就推门而入,一眼却没看见父亲人影,书房里竟然空空如也。
不过薛齐光很快想起来隔扇后西北角还有一角门,可通后院,绕过去一看,果然看见父亲负着手,站在檐下,挺直的脊梁一如倔强的脾性。
阿父。薛齐光喊了一声,上前劝慰道:天气这么凉,阿父为何站在屋子外,仔细风寒。
这点寒凉还冷不着我。薛谦重重一哼。
当儿子的只好在檐下陪站,鼓了半天勇气,才硬着头皮询问:阿父可是因为埋怨六弟当初为图将来入仕洗清污名,说服大父允可,在外散布不利父亲声名谣传,让人说三道四,猜测是父亲不满大父欲将执掌族务之权交予六弟,这才这才听不进劝言。
可齐光话未说完,就在薛谦冷冷一瞥之下,顿时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说下去。
虚名我从不放在心上,也明白六郎那番打算,不是为他自己,是担心太后洞穿咱们一心为裴郑两族平反,将来生铲除之心,是为阖族着想。
听了这话,齐光才松了口气:是儿子小人之心。
他又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阿父,六弟所说不无道理,刘渡罪大恶极,不应纵他逍遥法外,要是万一,太后果然有阴谋诡划意欲利用刘渡一案导致圣人失去臣民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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