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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并不熟知,林昔也不喜交游,诗赋之才如何尚未可知,但能中明经科,经义策问应当不俗,只听世父言及,林昔耿率,言颇无忌,就这一点,颇有乃父之风。

十一娘更加蹙眉:只于今朝堂,恐怕是祸非福。

却不愿多涉朝堂之事,问起薛昭最近如何,听闻小侄子已经熟读千字文、尔雅、说文三篇,虽还在识字阶段,并未曾全面展开讲解,也不由眉开眼笑,那愉悦的神态让薛陆离也不由会心微笑起来:因真人抱恙,最近我也不好带昭儿前往叨扰,既然真人已无大礙,莫若你抽空来我家中习琴,也能亲自考较昭儿进展。

有陆哥教导,我也不用操心。十一娘轻叹一声:就是挂念那孩子,恨不能日日能见。

那可是京兆裴满族唯一骨血,承担着家族振兴延续的希望,固然十一娘并没打算让侄子牵涉进昭雪复仇,也并不情愿让昭儿小小年纪就承受重负,真正期望的是他能平安喜乐,然而也明白情势如此,侄子将来不可能做个富贵闲人,待得裴郑平反,他终究要担负起不能回避的责任。

是以这时,十一娘仍然忍不住起立长揖:昭儿之文教品德,全靠舅祖父诸位长辈及陆哥指教督促,我不能亲自向长辈道谢,只好礼谢陆哥。

陆离本是伸手相扶,待触及少女那纤纤手腕,虽然隔着衫袖,心里却难免涌起悸动,一时间眸色越发湛深,情绪波动,以致于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谦辞竟然堵在喉头,却当十一娘举眸看向时,他已经飞快掩示了险些外泄的情感,终究报以温文一笑:五妹见外了。然而语音略哑,隐忍之意不难洞悉。

但在这时,窗下院中却忽然再喧吵闹,让十一娘随之分心,推窗张望下去。

陆离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轻轻一握,无比珍惜刚才那一下接触感觉的温暖,但心中又立即滋生了自嘲。

又在奢望留念什么呢?

这时雨势已经略有减弱,可十一娘看了好一阵,才看清被那穿着黑锦长袍的人拉着冒雨起舞者正是早前上来澄清误会的江迂,又听得这宦官一个劲地劝说:大王,天气这样寒冷,可不能淋雨,受了凉气如何是好这才确定舞者就是晋王。

看来是真醉了,不像借酒装疯。十一娘合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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