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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闲睱无聊,十一娘倒和自己较起劲来,必须临摩成真假难分。
正在专心,却忽闻窗外一声可怜兮兮:十一妹
萧小九两手搭在窗框,竟是灰头土脸模样。
小九往常巳初准至,与十一娘共读整个时辰,在旭晓堂混完一餐午膳后,才依依不舍离开,小郎君们下昼也要精进琴棋等艺,更比女儿不同的是,还需练习骑射,萧小九作为家族寄望日程可想繁忙,纵然他更加愿意与十一娘琴棋诗画,萧氏也不会允许。
可今日萧小九却破天荒缺席,接近午时才出现,并且还是这样一副沮丧形容,颇有些羞愧不敢见人的扭捏,倒真让十一娘讷罕狐疑,因背着光,十一娘看不仔细小九面容,更觉隔窗说话太不合礼,一边搁笔,示意碧奴与青奴收拾纸墨,一边说道:九哥怎么不进来,站在窗外是何道理?
窗外的人越发沮丧:衣裳有污,只不好唐突了十一妹
十一娘很有扶额一叹的冲动,这孩子,若觉失礼换身衣裳再来也就是了,何必这样可怜巴巴,不是摆明为求安慰么罢,谁让他是萧氏嫡亲侄儿呢,不看僧面看佛面,且当一回知心姐姐罢。
有甚要紧,九哥进来说话。
得这一句,小九几乎想跃窗而入,可是在十一妹灼灼逼视下,终究不敢太过冒昧,绕过花从植株,阶下除履,重重拍了几拍其实早已不染尘土的衣裾,低着头拾阶而上,进了十一妹这间书房,闷不吭声地趺坐在往常专座上,接过碧奴递上一盏酪浆,心不在焉尝一口,看向十一妹,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十一娘这才看清小九眼角处擦伤,痕迹虽不算长,更已经凝结不再渗血,然而伤处却十危险,再近一分,就危至眼睛。
额头上又是密布热汗,染着尘污,几道手指印也甚显眼,不过应当是小九自己拭成。
这孩子只注意衣着干净,应当不知面容上才是污痕密布。
怎么伤着了?难道惹了祸事不成,碧奴,快些备水,青奴快备伤药。十一娘连忙吩咐。
萧小九仿佛才刚惊觉,下意识就要去碰触伤口:还在流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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