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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烨十分不耐抽一抽鞭子:那老匹夫,只会板着脸之乎者也,诸多说辞我一句不懂,无趣得紧。
烨儿!太后板着脸:再不听教,我可得重罚。
总算是镇慑住了这顽劣小子,看他气哼哼不甘不愿进了紫宸殿,沉默多时的心腹宫人这时才出声:圣人也太过放纵晋王,今日若非太后来得及时,江内侍性命不保。
太后这才看向衣衫不整,却已经从刑凳上下地,直跪面前匍匐不起的江迂,摇头一叹:我知道,今日你是受了冤屈。
江迂气若游丝说道:贱奴恩谢太后救命太后,贱奴的确无能还望太后再施恩恤,另择能者侍奉大王。
韦太后蹙眉,良久又才叹了一声:放眼诸宦,再找不出比你更加妥当者,罢,今后你多顺着晋王,别再与他唱反调,晋王还是个孩子,这事转过身子也就忘记,见你尽心侍奉又无违逆之处,再不会让你受皮肉之苦。
江迂简直快哭出来,却也只有称诺的份。
太后却也不入殿去看天子,又扶着宫人手臂缓缓折回含象殿。
含象殿中诸多宫人,无一不是太后心腹,只这位名唤春莺者,是最得太后心意之一,她扶着太后一路慢行,睨见诸多宦者、宫婢远远落在七、八步外,咬咬唇角,小声替江迂求情:江内侍对太后尽心竭力、忠诚不二,晋王言行,他更是无一隐瞒尽禀太后只晋王年岁渐长,性情却越发顽劣,内侍也不知受了多少皮肉之苦婢实为内侍抱屈。
太后睨了一眼春莺:我知道你与江迂原为邻人,后你采选入宫,又多得他一番照顾提携,当年才得以免受掖庭之苦,而是来我身边侍候,你感恩图报也是情理之中,正因你不忘旧谊重情重义,我才一贯信重。
婢子能有今日,多得太后垂爱。
太后却移开目光:只诸多宦官,虽然也不乏忠者,要论机警,却无人可比江迂,晋王身边,离不开他这么一人他今日受了苦,转头你拿些伤药过去,再请太医署好生替他诊治,放心,今后若晋王再施罚于他,我也会庇护。
虽然没有将江迂救出苦海,春莺却也只好作罢,只代江迂再谢太后恩顾,心中却不无懊恼晋王这个先帝嫡子,原本是圣人最重威胁,奈何圣人也不知怎么想法,竟将晋王留在紫宸殿寸步不离饮食同进!若非圣人如此,晋王早没性命,还能这般跋扈猖狂!圣人连好歹都分不清楚,糊涂到如此地步,真真无能治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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