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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红桑的动作很轻,那药膏涂抹在伤痕上时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倒也没有什么痛感。
奉和和章太医两人上了马背,骑马赶去御驾复命。
途中,章太医有些疑惑,他出声问道:“奉和,你可知这孟婕妤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瞧着,怎么像是被人用手勒出来的。
奉和闻言后侧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回应,但神情却不言而喻。
在对上奉和的视线后,章太医一怔,便瞬间意识到什么,他的神情也从疑惑渐渐转变为有些不敢置信。
是皇上?
见章太医了悟,奉和收回了眼。
事关皇上,章太医就不敢继续多问,只是在沉思片刻后,章太医像是又有了新的疑惑,喃喃自语:“皇上什么时候开始打人了?”
他的话音落下,骑马行驶在他前方的奉和背影便猛地一怔。
章太医的疑惑没错,他们都知,皇上的手从来都只杀人,不打人,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在皇上的手下存活。
而在得知孟婕妤的伤痕是被皇上弄出来的后,章太医则在思考,皇上这从杀人到打人,虽然都是皇上在暴怒下的行为,但这却已经明显减轻了不少,这是不是意味着皇上已经能够在他情绪不稳的时候控制他的行为?
当然这只是章太医的猜想。
而很快,章太医便会推翻他的这番猜想。他会知,原来仅有孟婕妤,能够从皇上手下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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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奉和带着章太医去为孟妤兮探病时,宫人们便从御驾里把地暖取了出来。
依皇上吩咐,宫人们把取出来的地暖拿去孟婕妤乘坐的马车。
途中,正好经过柔妃的马车,那些宫人被柔妃的人拦了下来。
柔妃的贴身宫女雨露下了马车问道:“你们这是拿的什么?”
其中一个宫人回应道:“是地暖。”
这宫里,能在马车里装上地暖的,就只有两人。
一是皇上,二是执掌凤印的德妃,连庶一品的柔妃都没有资格。
雨露的目光落在那宫人身后推的小车上,车上放置着刚取出来的地暖,被盖上了黑色的棉布遮挡,雨露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黑色棉布遮挡下露出的一点金黄上移过,她问:“这是拿去哪?”
“是拿去孟婕妤的马车上。”宫人道。
闻言,雨露的神色变了变,片刻后她侧身,让那几位宫人通行。
在那几位宫人离开之后,雨露便立刻转身上了她身后的马车。
柔妃坐在马车里。
一上午的等待,柔妃也一样被冷得脸色苍白。只是她的马车里放置有暖炉,这还稍微比孟妤兮的马车里温暖舒适些。
听见马车的动静,她睁开眼问:“是怎么回事?”
奉和已经前后来往过好几次了,他上一次经过,甚至还带着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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