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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的狂欢派对在偏僻的郊区,许路知的车来还要几十分钟,但是越晚一秒都不能允许自己留在让人作呕的会场。
越晚沿着公路慢慢地走,纷飞的雪花缠在她漆黑的头发里,越晚从未有过这样冷的感觉。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到十字路口,她好像看到有人举着一捧火一样的玫瑰看着她。
那个人说:“我喜欢你,越晚。”
手里的玫瑰真的像熊熊燃烧地火焰,把越晚藏了太久的回忆融开。
她恶劣,轻蔑地打量了这个无名的男人,用最明显客套地话拒绝了一腔炙热的真心。
“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越晚连正眼都没有看这个人一眼,在同样践踏别人的真心之后,越晚才找回自己一点可怜又固执的自尊和骄傲,在漫天大雪里有点疯疯癫癫地走开。
像玫瑰枯败前要把艳丽和尖刺都淋漓尽致地亮给所有人看,才会叫人在她凋谢之后,还记得被刺痛的一瞬间。
*
越晚醒过来脸色很差。
周随顿了一下:“晕车了?”
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越晚情绪的不对,愤怒,懊恼和一点后悔,复杂地纠缠在一起。
越晚听到周随的声音,脸色缓和了些,声音软软细细地回答:“嗯,是有点,吹会风就好了。”
周随从门上的隔层拿了瓶水,递给越晚。
越晚摇摇头,率先下了车:“走吧。”
工作人员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摄像机早早地转过来,高明区站机器在后面示意他们进去。
文莱特餐厅其实大半场地都是画廊,只有后边一小块地方用做餐厅。
整个画廊外观有点像教堂,纯白大理石堆砌的拱顶和雕花柱子,哥特风格浓厚。
越晚和周随顺着工作人员的指示进去,错综复杂的走廊和漂亮的油画眼花缭乱,但是越晚不知道是恐怖游戏玩多了还是怎么的,在这种场景下有些不适。
工作人员讲解完这条走廊的最后一幅画,面前是两条岔路。
“这是一个环形分岔走廊,我们两位会分开来参观,但是最终会在终点汇合——那么有谁需要讲解吗?”
越晚有点慌张:“啊?要分开吗?不可以一起吗?”
工作人员说:“文莱特画廊的构造也是文莱特和他的夫人相遇的场景,走两条岔路的人很多,但是只有他们相遇在了终点,所以为了检测二位有没有一样的缘分,必须要分开一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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