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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杭赴希给她的观感并不差,相反还很不错。
她能感觉出这位青年修士的纯粹剑意,也能察觉到他坚韧的心智;
但已经破境的蜕凡再去看杭赴希,一眼便看出了这青年修士的问题所在。
他已经被困在了这里。
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背后的宗门,都太过在乎‘筑基第一人’的称呼,这个封号就像是一个牢笼,已经将杭赴希圈住了。
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并不是他不想突破,而是潜意识中对失去称号的怅然若失,渐渐已经压过了破境的决心。
若是陈隐能在筑基期一举将其击败,或许能让他从困境中惊醒,但陈隐却是直入蜕凡。
想到这儿,陈隐一是庆幸赤霄门并不如断岳宗那般,将门下弟子看轻;
又是叹息这青年修士落入那样的宗门实在可惜。
但她虽叹息杭赴希的境遇,却并没有开口提点。
她并没有忘记,赤霄门和断岳宗是千万年的世仇,她师门更是有血海深仇。
一旦进入岐台道院,两宗弟子便各为其宗。
届时,他们二人便是生死相搏的对手。
接下来的时日,在一种诡异而平衡的气氛中逐渐度过。
当天下大比最后的钟声敲落,包括陈隐在内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怅然若失,又都放下了压在心头的沉重。
大比之后,便是胜利者的欢呼和其余看客的狂欢。
这场千年难得一遇的各宗联合、倾尽中三千英才的大比终于落下了帷幕。
其中的精彩之处,被说书人编撰到故事中,在三千各地茶馆反复流传津津乐道;
而开了这么久的赌盘也终于到了开盘之日。
有的人一夜暴富,正如季春逢和田羽一般,直接从赌场中拿了十几二十块中品灵石,连走路都是恍惚的。
季春逢一路上嘿嘿傻笑,又掐了下自己的脸蛋子。
“田羽,是疼的唉,咱们真的一下子就这么富了!”
田羽带着些无可奈何的笑意,“是真的。”
而等到大比结束后,余关山也顺利出关。
他此次闭关长达一个月。
除了破境筑基外,还直接将修为稳在了筑基第二段圆满,随时都有可能再破一小段。
与此同时,他还有一个惊人的收获。
桂树之下,陈隐有些惊讶,看向身旁的青年剑客。
“你孕养出剑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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