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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和他说的上话的,便是那个周敦恒。
其他人无论是真心想和他交好的,还是看他有潜力想套近乎的,这人都一个样子。
不理会。
哪怕是跟着掌门的亲孙女崔穆青出任务,也照样拉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从来不和他们交谈。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余关山如此失态的样子。
带着些迟疑和惊怒,握紧剑的手紧了又松。
崔穆青见少年人失神的样子,心里沉不住气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刺那人?你认识她么,怎么能在宗门脚下说拔剑就拔剑?!”
余关山此时又恢复了那幅冷肃的模样,面向崔穆青的问题权当听不见,把她气的直跺脚。
被抽了武器的同门吞咽着喉头,张了好几次口,才小声道:“那个,我的剑?”
余关山心情很烦躁,他脸色比之前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一反手将手中剑扔给了身后的同伴。
其实就在进酒楼后看到那修士的一瞬间,就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可是细细打量,他又觉得怎么可能。
那人比陈隐高些,带着帷帽遮遮掩掩,还有一把大刀。
可是当那女修出门时一开口,余关山的血都要凝了。
他想到剑气挑起时看到的那一抹淡淡纹路,心渐渐沉了。
是了,怎么可能是陈隐。
陈隐的魂灯已灭,当他和孙师叔回到宗门时,就看到她的魂灯残盏已经被收入了灯冢之中。
她已经死了。
是被自己、还有其他人拖累死的。
……
这边陈隐飞快跑到巷子里,心还悬着。
余关山难道认出自己来了?
不应该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指尖灵气一凝,水镜浮现在自己的脸前。
几个月前深红的魔纹如今再看,只剩下一层淡淡的粉红色,不仔细看去,都辨认不出这纹路是何物。
对着水镜,陈隐摸了摸自己纹路极淡的侧脸,忍不住问识海中的棽添:“我脸上的魔纹还有多久能消掉?”
棽添懒洋洋的声音从识海中传出:“快的话三天,最迟不过半个月。”
五日之后,陈隐脸上的魔纹彻底消失,准备回宗。
她这几天打听清楚了,因为赤霄门极大,每天下山的弟子不尽其数。
有的弟子历练着就陷入困境中,或是中途遇到了什么风暴被卷入别的区域,不能按时回宗的人很多。
只要离开宗门不超过三年,宗门中都不会改成失踪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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