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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左容用力把手抽出来,我便打死这信口开河的贱婢,与你何干!
方明珠冷笑道:说得好轻巧,这是你家的奴婢么?不要以为你一个侍郎之女,就可以在这里横行霸道!
这一下真是吵得众人全围了上来,方明珠转头便问沈宜织:你们是哪家的?
沈宜织微微低头:平北侯府。
左容的手立刻僵了半空中。平北侯府是军功起家,硬拼出来的爵位,真是实打实的。侯府两个儿子从前是不怎么显眼,但前一段时间长子刚跟着太子去南边查访河道,皇上颇为嘉奖。吏部侍郎也是正三品的高官了,但平北侯却是超一品侯,正经的勋贵人家,左侍郎还真是惹不起。
方明珠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笑倒麻烦了,左容脸上挂不住,将心一横:不过是个奴婢,我打便打了,又怎样!再是勋贵人家,也压不过皇后。举起手来,对着沈宜织就抽了下来。沈宜织看见方明珠笑就知道不妙,已经及时地一侧身,便觉得肩膀上火辣辣地一下,衣裳的丝缎面子顿时被抽破了,好在里头是衬着毛皮的,倒是不曾伤及皮肉。但可见左容这一鞭子甩得力气不小,倘若是夏季衣裳单薄的时候,只怕便要被抽破皮肉了。
正在此时,忽听远处一阵混乱,左容本还想再抽几鞭的,这时也顾不上了,都回头去看。便见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过来,到了近前才见是几个人抬着一个人,小三突地失声叫了出来:爷!也顾不得沈宜织了,拔腿就跑了过去。
那被抬过来的果然正是郁清和,右边肩胛下插了一枝铁箭,透过软甲深深射入肌肉之内,透出来的血渍已经染红了衣裳,越发显得脸色苍白,吓得小三连声叫唤。
小三这一扑上去,抬着郁清和的人也就顺势将他放到了地上,这一会儿已经有三个太医围了上去,其中一个试着拔了拔箭,郁清和顿时闷哼一声,吓得那太医忙收了手道:这箭头上是有倒钩的!
这时候另一个太医已经将软甲割裂,脱了下来,便见伤口处的血颜色乌沉,不由得皱眉道:这箭上只怕有毒,须得尽快将箭取出来才是。
方才拔箭的太医道:箭头上有倒钩,方才一拔已钩住了锁骨,须得切开皮肉才能将箭头取出来呢!
另一太医头上直冒汗:这里野外,若切开创口过大,怕是失血太多。虽说倒可顺便放出毒血,但万一止不住血这位侯府公子死了可怎么办?若是在京城之内,条件比这强得多,便是失血多些,各种补药一起上自是无妨。可是这是在围场,他们带的药也没那么齐全,多是跌打损伤或金创药,止血药也有,却并不很多。
沈宜织听得无法忍耐,上前一步将几个迟疑不定的太医推开,厉声道:知道这箭上是何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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