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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楼擦了擦眼泪道:妾身自是知道的。可是,可是爷又何必去吃那样的苦。妾身听说,安王跟爷是要好的,那会子爷伤着,安王还来探望过爷,就是沈姨娘失了礼,安王都没怪罪。如今三爷不过是靠着那会跟安王说了几句话,如今也快要得官了,爷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你懂什么!郁清和脸黑得如同锅底,有些话他实在不敢跟孟玉楼说了,更不能在此时与安王明着翻脸,你只听好了,爷不是那等靠搭人关系得官的人,爷的官是要自己一点点挣的。你不要再多说了,赶紧给爷收拾东西,明日就要起程了。他大步往外走,走到门外又回头叮嘱了一遍,你在家里只要安安生生的,那药膳好生吃着调理身子要紧,其余的事都不要过问!说罢,转身走了。
第一百零四章
沈宜织发现,郁清和走后,她的日子一下子就难过起来了。
青枣儿撅着嘴提了食盒进来,宝兰一见就明白:又在厨房受了气来?
青枣儿将食盒放在桌上,一样样将菜拿出来:姐姐看看,这都是什么?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吃菘菜?怕是老得嚼都嚼不动了。还有这*炖肉方,哪里还有个形状,分明是上顿剩下来的,热了热就给了咱们。
正说着,沈宜织晃晃悠悠从里屋哼着小调出来了,一看青枣儿就笑:嘴撅得能挂油瓶子了,哪里这么大的火气?早说了厨房给什么吃什么,何必找着生气。
青枣儿忿忿道:爷这才走几日呢,就开始搓磨姨娘了。我们下人就罢了,姨娘哪能吃这些!
沈宜织笑着一手拉了一个在桌边坐下:怎么不能吃?从前在沈家,咱们吃的比这可差多了。怎的享了这些日子的福,就吃不得苦了?菘菜把帮子挑出来就是了,这炖肉可是越炖越好吃,卖相差些算什么。来来来,吃饭。多好的白米饭,不吃岂不是不惜福了。
青枣儿红着眼圈道:奴婢就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姨娘做什么了?亏得姨娘还好心劝着爷去奶奶和好,奶奶倒好,爷一走就对姨娘这样苛刻!
她是奶奶嘛。沈宜织耸耸肩,将来咱们是要出去过自在日子的,这会子吃几天苦有什么?何况又不是叫咱们饿着,不也有肉有菜有点心吗?
宝兰比青枣儿稳重些,拉了她坐好道:姨娘说的有理,此时忍一忍罢,待爷回来了,咱们到爷跟前说去,比跟厨房那些人较劲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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