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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承认。”
齐鹤鸣的心里已经动摇,但他还是只说了这么句话。
“谁在乎你承不承认,”杜楚澜不在乎的嗤笑,“本宫和陛下,并不是无路可走。”
“我们大可以找个行宫惬意潇洒,也可以不管不顾肆意妄为,生死都是不在乎的,”杜楚澜伸出手握住裴井修的手,十指紧扣,“能活就活着,不能活就一起埋了,多大的事情。”
“当然,能活着是好的,”杜楚澜话锋一转,“所以才会有刚才的那些话。”
“朕也好奇,齐妃死了,你真的丝毫不在乎?”
他们俩一人一句,句句戳在齐鹤鸣的心口上。
是的,他看不起其他人,但其实他更看不起自己,他知道齐沅是谁害死的,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还仰仗于那些人。
可是,真的要一辈子如此么?
现在是齐沅,下一个又是谁呢?
难道他要一辈子,仰人鼻息不成?
“齐大人,我们合作,”杜楚澜这时又开口,她每次开口的时机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等镇国公倒了,我们再来一决高低,那时候可就是,生死各凭本事了。”
齐鹤鸣想了想,最后站了起来。
“臣想,陛下和娘娘,应该不是个急性子的,对吧?”
“当然,”裴井修歪了歪头,语气缓慢,“但齐大人可要抓紧时间,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俩就不在这宫里了。”
齐鹤鸣走了,走之前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自己还要想想。
等齐鹤鸣走了,杜楚澜的肩膀立刻塌了下来,她像是突然泄了气,慢慢的站了起来,回了房间。
这出戏,是昨晚杜楚澜看了天青的信之后,才和裴井修商量出来的。
杜楚澜以前只是以为,这权利的斗争中,除了杜悟乾就是齐鹤鸣,从来没想过,还有其他人。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他们输的这么惨的原因。
他们一直以为这是一场三方游戏,如今看来,却不是如此。
齐鹤鸣的背后,有其他人,也许这个人,和杜悟乾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若不是天青的信,杜楚澜到现在,大概也是不知晓的,他们输的彻底,如今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你可还好?”裴井修跟着杜楚澜走了进来,瞧着杜楚澜又拿出了天青给的那封信。
“我瞧着,是不是憔悴了?”杜楚澜却回头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裴井修仔细打量她的脸,接着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没有。
“那便好,”杜楚澜如释重负的笑了,“我想见见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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