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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楚澜的日子还是过的慢悠悠的,仿佛对这些了如指掌。
裴井修对这样的她,内心五味杂陈,但很少再去长阳宫了,每次一踏入那个地方,仿佛就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就户部尚书的位子,和齐鹤鸣杜悟乾周旋。
俩人皆有心腹,捧一个上来,另一方必拆台,你来我去,一月有余都没定下来。
裴井修不急,他早就做了安排,临安侯那庶子,郑如安!
临安侯祖上阔绰,世袭的爵位,不过几代皆是庸才,慢慢的也就没落了。
杜家齐家皆是看不上这一家,但不显山不漏水的时候,临安侯府出了个郑如安,是个玲珑心窍,做事情滴水不漏,为人却有种别样的执着和正直的人。
做着不大不小的官,能在党派争斗中处在中立,却又将民生大事放在首位,实乃第一人选。
裴井修早就和郑如安私下商议过,如今只等着一个机会,能让那两位注意到这么个人。
为什么不是他来提?
如果是他来推选这个人,齐鹤鸣和杜悟乾这样心思重的人,必然是要几番调查,心存疑虑的,他要等,等一个契机,让那俩人注意到郑如安,让那俩人都想把郑如安招致麾下。
这件事情说起来,不容易,他虽是皇帝,手下有话语权的,也只有几个耿直的老臣,一切都在明面上。
于是只能迂回着来,先安排了自己安插下的小官员,让他们把消息放出去,然后见机行事。
可结果来的比他想的快得多。
不出七日,提议郑如安的折子就交了上来。
不是一本,是两本。
第十章 淅州
要说事情这么顺利,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裴井修是万万不信的,甚至说,背后推动这一切的人是谁,他都知道。
杜楚澜。
除了她,再没有旁人。
再踏入长阳宫,裴井修还总是能闻到那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越靠近杜楚澜越甚。
“哟,稀客!”左右旁边没有人,杜楚澜也不客气。
她躺在那张牙席上,吃着寒瓜,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
“你倒是悠闲。”裴井修不知怎的,口气也冲的很。
“臣妾又不是什么大忙人,”杜楚澜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定是比不上陛下的。”
裴井修心里那个怄气。
杜楚澜私底下用臣妾自称,定是阴阳怪气。
裴井修那个憋屈,他自认为,是在和杜楚澜冷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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