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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程溪低应了声。
第二日,程溪听从赵稚建议,在营堡里休息。但治愈能量的积攒,她并没有落下。
一连两日,程溪不去金泽副岛,就连熬制药汤的医师们也歇了下来。
眼看马上就能解决此次时疫,却因为地道这个意外情况而暂停。
春芳坞主怒气冲冲找上隔离第一批修士的负责人,不顾嫡女哀求,把人关起来严刑拷打问出前因后果后,将另外几个参与者抓起来,核对实情。
确定这些人均有参与甚至推动时疫。
春芳坞主怒而甩开抱住他持剑手臂的嫡女,将这些修士的脑袋亲自斩下,并命人把嫡女关起来。
他自己火急燎燎准备东西。
第三日。
春芳坞主踏进赵稚营堡。
往常清净空荡的住所,而今自两列排开,数位元婴医师坐在凳椅上,神色冷淡打量春芳坞主。
没有人开口,气氛格外凝滞。
“赵公子。”春芳坞主看着上座的少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此次确实有人拿时疫修行邪术……”
程溪平静听着春芳坞主的解释。
时疫爆发是偶然,但他那批下属欺上瞒下,纵容时疫扩散形成今日局势也是事实。
对于那些心术不正残害修士的下属,春芳坞主表示已经将其斩首。话到最后,他拿出一批资源献上,为自己的失职请罪。
从头至尾,春芳坞主未曾表达对因时疫逝去修士的丝毫内疚与悲痛。赵稚收下资源,不轻不重警告两句,便揭过了此事。
程溪这才真正体会到,修仙界弱肉强食的另一层含义。没有大背景的修士,若自己不强,就如同这回的时疫的亡者,沦为修行邪术的道具。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我去趟金泽副岛。”程溪收敛自己情绪,从椅子上起身,平静道。
赵稚颔首应下。
程溪带着药汤抵达金泽副岛时,身患时疫的修士们坐在桥对岸,神色惊惶又绝望。
他们后知后觉注意到程溪,连忙收敛神色,惴惴不安地紧盯着她。
“关于这回时疫是岛内传播,还是岛外传播,我被他们留下商讨了两日。”
程溪穿过桥梁,掐了个雨云给众人,语气平静道:“我想知道你们大多是在何地传染的。”
程溪没有对这些人说实情,毕竟这些事,他们即使知道也无能为力。
若在秩序与律法齐全的城池里,律法占据百分之七十的话语权,或许他们保障自己利益。
但春芳坞显然不属于这种,在这里,没有背景的弱者,没有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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