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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威势浩荡的邪术,连程溪一根毛发都没碰到,图腾的攻击长达近半个时辰,期间没有一个邪家修士出现。
他们似乎打算用图腾耗死应长庭。
但他们算漏无疑,却唯独没料到应长庭手中这柄深红长剑,是他全盛时期,配以神纹精心打造之物。
这世间,仅此一把。
它弱可为缎带,强可劈仙山。
“我们出去。”
应长庭单手执剑,蹲身将地上炸毛的小兽整个揽在怀里,臂膀拖着它前肢,手掌当它后肢支撑,轻声道:“好好看着,我在如何挥剑。”
程溪:很好,第一人视角!
应长庭怀里抱着雪白灵宠,闲庭信步踏出大殿,上百根石柱所汇聚的邪术,将整个苍穹笼罩为明黄色。
一个庞大得宛如巨人的佛像,面上慈眉善目,实则手掌伸出,意图将应长庭镇压。
“不过邪魔,亦敢称佛?”
应长庭清冽嗓音很平淡,他此话一出,佛像顷刻撕下慈眉善目,另一个巨手伸出,宛如索命凶魔。
这一日,邪家见识到了应长庭的剑。
不华丽,不拖沓,一剑断去佛像掌,两剑破图腾邪阵,数位化神境被逼现身。
却在硬挨一剑后,仓惶而逃。
程溪睁大兽瞳看着这些化神境落荒而逃的背影,这就是强者,能一只手捏死她的至强者。
可面对更强的存在,他们原来也如凡人般,会惊恐,会惧怕。
至强者的滤镜,一下子在程溪心里碎成四瓣。她还是怕的,可她相信早晚有一日,这些至强者在她眼里,将不再是强者。
应长庭最后一剑,刺在这座浮岛地面,随着地面开始龟裂,他又将雪缎剑拔出。
雪缎剑化作柔软的缎带,被站在不断扩大裂隙上的应长庭绑在雪白小兽的右前肢,锦袋也还给了她。
“去吧。”应长庭微微垂眸,认真看着怀里小兽,唇角微扬,清冽声线极尽温柔。
程溪以为自己不会哭,她很快便能救长庭本体离开沼州,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想着想着,眼泪就是很不争气地从眼眶往下掉,她兽躯漂浮在半空,看着偌大浮岛最终溃散,埋没那抹黛紫的身影。
程溪嗷呜一声,恶狠狠抹去眼泪,激活应长庭给的符箓,把邪家深处禁地炸得乱七八糟。
等到邪家众人听到动静匆忙赶来时,禁锢那具仙躯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只余下满目疮痍。
为首的天君神色呆滞,这颗心比浸在黄连汤里还苦。折了一位老祖宗,损了一位化神境,花费上千年精力锻造的圣岛没了,禁地也被毁去大半……
“我邪家究竟做了什么孽啊!要落得如此凄凉下场。”天君万分悲痛之下,仰天长啸,梗着脖子质问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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