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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唇角微扬,摆出一副痴情人设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一刻,别说徐家主,就连程溪自己都差点信了这桩痴情的戏码。
徐家主眼看着程溪摄入的食物越来越多,他脸上笑意越发显得高深莫测。
推杯交盏闲聊时,时间缓缓流逝。
宴席间的侍女不知何时悄然散去许多,除伺候夹菜的两个侍女,便是隐藏在暗处的筑基期侍卫。
约莫两刻钟后。
徐家主看着毫不受影响,还在吃的青年,脸上笑意有点僵硬,心中惊疑不定。
按理说在这毒宴攻势下,寻常人早就该修为尽失,任人宰割。但这青年,却浑然无感。
“这鱼鳔肉居然还能这么做,倒是别具一格,风味独特。徐府上的大厨,定然也是个老饕。”
程溪吃一口撒了毒粉的鱼肉,感受着花瓣种子缓慢提升,深吸一口气,满意夸赞道。
她这行为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彼之砒丨霜,我之蜜糖。毒粉什么的,多来点!
徐家主闻言,嘴角抽搐,笑意僵硬。
程溪毕竟不是日吃几座山的饕餮,她吃饱之后,放下筷子,无视主厅外的筑基期侍卫,看向主座的徐家主。
程溪风度翩然地笑道:“感谢徐家主的招待,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正事?”
徐家主盯着青年,眼底浮现忌惮。
本来他既占主场优势,又人多势众,青年应当只能沦为待宰鱼肉。可事实情况,却是反着来的。
青年不惧毒性,面对十几位筑基期的施压,也仍能谈笑风生,毫无退却之意。
徐家主不知道青年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施展,但眼下情形还未落至鱼死网破境地。
因看不透,他打算稳一手。
“是该谈谈正事了……”徐家主略作吸气,压下心中胆战心惊之感,佯装淡定道。
程溪唇角噙着笑,摆出洗耳恭听之势,徐家主直白道:“此次河域一事,燕师还是早些离去得好。”
“楚卫两家许诺待河域投毒解决,会给我一笔丰富的灵石,不知徐家主能拿出多少?”
程溪笑意盈盈道:“念在裴姑娘份上,我可以少要些,余下的留给徐家照看裴姑娘。”
徐家主面露惊疑,他委实看不透这青年的操作,虽然双方没有撕破脸,但彼此已经摊牌。
他既然心仪那姓裴的少女,难道不该将人带出去?
程溪像是知道徐家主的猜疑,她风轻云淡道:“我这人吧,虽无权无势,但胜在医术有所小成。他日我若娶妻,裴姑娘总归要有个娘家,徐家主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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