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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时分,一篇文章才洋洋洒洒地写了出来,宋祁孟仔细检查了一遍,便不再关注它,放到一边的考试篮里头。一系列事情处理完,才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赶忙拿了一块饼,慢慢啃起来。
太阳下山后,宋祁孟就停下了笔,将棉衣裹在身上,在桌板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继续考试,吃饼,睡觉…
就这样接连考了三天三夜,贡院门上的锁才打开,各个考生都有气无力地相互搀扶着出了考场。
有那严重的,比如孔令方那厮,当场停笔就晕了过去,直接被官差抬了出去,这下门口又是一番哭天抢地,场面混乱。
宋祁孟早早扶着张松年躲过人群,出了贡院,等回到小院子,他赶忙拜托了隔壁阿婆,将早先开好的驱寒药汤熬好,等两人沐浴洗漱后,喝下药汤,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幸好宋师弟有先见之明,找大夫提前开了药方,买了药材,不然看这贡院倒下的考生,大夫怕不是要明天才能上门。”张松年十分感谢宋祁孟,小师弟虽然年纪轻,但是做事实在是稳妥。
“我也是听隔壁阿婆提了一句,这才想到的。师兄,你可知京城有什么靠谱的买卖屋子的中人吗?”
“怎么?你要买院子?”张松年有些好奇,宋师弟的家境和作风,他都看在眼里,哪里来的余钱买屋子呢?不过师弟问了,他还是如实回答道,“前边那条街上,有个开粮店的铺子,铺子的掌柜也做中人的活,你可以去问问。”
“多谢师兄。确实想看看京城合适的小院子。”宋祁孟行礼道谢后,回了房间,拿出行李,仔细算了算自己身上的银钱,这才满意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宋祁孟没有在屋内休息,早早地就去了粮店找掌柜,说明了来意。
“这位公子要买什么样的屋子?作何用呀?”掌柜的想了想自己知道的几处院子,问道。
“要带个院子的,不用太大,附近最好清净些,离关山侯府稍微近一些的。”宋祁孟列出一条条要求。
“前两条还好满足,这最后一条,侯府在内城,这内城的院子,价格可上去好多了。”
“劳烦掌柜帮我看看,银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那行。”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就是一个穷酸书生,听这口气,好像是说买就买的呢!掌柜的连忙翻了翻自己随身带着的册子,指了指,“有两处。一处是三进的院子,在璋瑜巷,就靠着国子监,离侯府隔了四条街,要价七百两,另一处,有四进,还带了个小花园,在乌衣巷,距离侯府大约三条街,要价八百五十两,公子,是否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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