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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淡淡地扫了眼这三人,抓住胡马的胳膊,坐到长桌后的椅子上。

他已然恢复往日那个冷静自持的文宣帝,看不出多悲痛,只是眼睛的红肿到底出卖了他。

李昭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皱眉道:“三位爱卿进来罢。”

我飘到李昭跟前,朝前瞧去。

这三位朝中重臣依次进来,他们头上身上都被秋雨淋湿了,进来后恭敬地给李昭行礼。

沈无汪面无表情,袁文清眉头深锁,眼里含着股担忧,梅濂脸色稍有些发白,眼珠偷摸朝内间斜去,只匆匆看了一眼,头就低垂下去,没敢再看。

“赐座吧。”

李昭挥了挥手,歪在椅子里,他怔怔地转动着大拇指上戴的翠玉扳指,沉声道:“深夜将三位爱卿宣来的原因,想来传旨太监已经给你们说过了。元妃早产,身子不太舒服,朕这些日子得留在此处。”

说罢这话,李昭斜眼望向袁文清:“国事就有劳首辅调度了。”

袁文清行了个拱手礼,忙称是。

李昭拳头攥起,又看向沈无汪,冷声道:“元妃骤然早产,朕疑心和张达齐脱不了干系,你去趟象州,查一查此事。”

沈无汪亦沉声领旨。

吩咐完这两宗事后,李昭两指揉着眼角,疲累地挥手:“行了,二位爱卿先回去罢,仁美留下。”

我朝前望去。

梅濂低头端坐在椅子上,而袁文清和沈无汪则起身行了个礼,往出退。

哪知就在此时,刚退了几步的袁文清忽然停下脚步,噗通一声跪下,抬头望向李昭,哽咽着劝:“如今秋日苦寒,陛下还当好生保重身子哪,请你务必要节哀。”

“放肆!”

李昭勃然大怒,重重拍了下长桌,竟将案桌上的茶盏给震倒,水流了一桌子,他的脸在瞬间涨红,噌地一声站起,两指指向袁文清,厉声喝道:“什么节哀,元妃好端端地躺在里头,朕节什么哀!”

说到这儿,李昭随手抓起茶盏,朝袁文清的头掷去,袁文清竟未躲,额头硬生生挨了这下。

饶是如此李昭还不解恨,随手抽了份章奏,从长桌后转出去,疾步冲到袁文清面前,扬手啪地一声打向袁文清的头,他双眼通红,勃然怒斥:“朝中臣子都言你铁心铁面不讲人情,元妃好歹与你是旧相识,帮你袁家抚养大了姑娘,你不念她的恩情,反倒诅咒她,好冷的心肠!朕信任你,将璋儿交给你教养,你瞧瞧朕的长子如今是何样子,如街上泼妇般尖酸刻薄,这就是是你教的好徒弟,如今你还敢顶嘴!”

瞧见此,我无奈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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