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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教坊司的姑娘么?”

朱九龄随意扫了眼我,将手里的胭脂撇在桌上,赤着脚,头也不回地往出走。

“先生去哪儿?”

我忙问。

这朱九龄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也没管自己撂在石桌上的银票,高昂着头,大步地朝前走。

我抓起那张银票,紧跟了上去,笑着问:“先生不要银票了么?”

朱九龄没理我,脚步越发急,仿佛要甩了我似的。

我回头,给阿良使了个眼色,示意咱们也跟上去。

没一会儿,我们三个就走到了前院的朱楼,在上台阶时,朱九龄忽然停下,转身诧异地看着我,言辞颇有些不善,问:

“干嘛一直跟着我?”

“那个……”

我清了清嗓子,两指夹着银票,在朱九龄面前晃悠:“先生的银票落下了,特给您还。”

“不要了。”

朱九龄甩了下袖子,一步跨好几个台阶,很快就上了二楼,消失不见。

我提起裙子,跟了上去。

因昨夜来过,很快就找到了朱九龄的那个包间,意料之中,又脏又乱又臭,篾席上横七竖八倒了十来只酒瓶,瓜子皮和骨头、鱼刺漂浮在残酒上,宣纸或被撕得粉碎,或被揉成团,扔的到处都是。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昨晚怎么有勇气踏入这个包间的。

这个男人和李昭完全是两个极端。

李昭喜洁,几乎每日都要沐浴,衣裳一日一换,甚至抱孩子前,都会很认真地洗手;

这个男人邋遢、不修边幅;

李昭做事有条理,心有盘算,谋定而后动;

这个男人随性而为,喜怒无常,思维处于混乱中,人则处于半醉半醒间,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酒肉恶臭阵阵扑鼻而来,我没忍住,干呕了。

刚走进去,就看见朱九龄喝了几口酒,自顾自地行到屏风后头,没一会儿,哗哗水声就传来,他、他竟在小解。

我忙转过身,退出到包间外,脸不禁发烧。

不多时,那令人尴尬的声音停了,朱九龄整理着衣裳走出来,也没有洗手,用脚踢开篾席上的酒瓶,寻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躺下,头枕在胳膊上,盯着屋顶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我轻轻地敲了下包间门,笑着唤了声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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