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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氏却觉得好,认为袖儿貌相妖媚,就得有厉害的丈夫辖制住,再说刘梅两家是亲戚,若成了,岂不是亲上加亲?

当年我听了这番话,心窝子疼了好几日。

我真是不明白,哪怕养只猫儿狗儿,这十几年也该有感情了,白氏为何如此嫌恶孩子。

得亏梅濂是一家之主,听了这话,发了大火,动手打了刘玉儿几耳光,警告她,若再敢打我妹妹的主意,立马休弃了她,还有,不许再在母亲跟前搬弄挑拨。

刘玉儿仗着有儿子,这才有恃无恐地上蹿下跳,挨了打后,终于看清形势,梅家她说了不算数,盈袖她动不得。

我说了,如果不踩我的底线,我是不会下手的。

袖儿就是我的底线。

我出身世家大族,就算跌得再低,谈吐气质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为了不让众人起疑,我告诉大家,我是侯府里的奴婢,因侯爷犯事,我们家被发卖,幸好为大郎所救。

如此,大家就恍然,哦,怪不得如娘子懂这么多,原来伺候过王侯小姐。县里一些小门户的父母,多将姑娘送到我这儿,央告我教一些管家理事、为人处世的道理。

再加上我处事公道,为人谦和,也常被县中大家族邀请去参与分家、断事的事宜,因此,在丹阳县的那些年,我的口碑和人缘都不错。

我说过,我有个优点,就是能忍,会找个合适的机会,狠狠打击。

我不会自己动手,但我在和三姑六婆拉家常的时候,偶尔埋怨几句刘玉儿。

而这蠢货又是个尖酸刻薄的,又小气,常为了一两个闲钱,和小贩邻里吵得不可开交。

时日长了,刘玉儿在妇人堆里的名声渐渐变得很差。

我知道,白氏又是个深信鬼神的,于是很早之前,我就借着盈袖高热不退,将李道婆请进家里瞧瞧风水,白氏和刘玉儿这两个愚妇,拉着李道婆让给她们看手相,给福宝算命。

这起江湖骗子,都是靠嘴来混饭吃的。

先夸一通,说两位夫人好命,梅大郎以后官运亨通,富贵无边;然后再贬一通,说福宝命里带煞,魂儿不全,家中有小人作祟。

我自然要将这满口胡说的道婆赶出去,于是,顺理成章地得罪了李道婆,她肯定会在白氏和刘玉儿跟前搬弄是非,胡乱批我八字,说我防梅家。

最后,我只能气得撒开手不管,由着她们闹去。

这不,后来就闹出了大事,刘玉儿一尸两命,白氏瘫了。

人都说,二十八岁时人的一个分水岭。

好像是。

二十八岁前,我过得虽憋闷,可总算是小打小闹,一切都在算计掌握中。

二十八岁以后,梅濂摊上事了,而我,乃至盈袖的命运,也再一次被改变了。

第9章 妾无良 妩媚且有风情

那年的我二十八岁了。

尽管有些我这个年龄的女人,可能儿女已经在议亲,再过两年,说不准都能当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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