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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彦芷静静听他说完这段话,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大约男子和女子的想法总是不一样的。对于明泽效而言,她自然不可能与他的前途相提并论;而前世对于明靖珩而言,她也自然不如能给他带来颇多助力的兰芝更重要。
这大约便是身为女子的悲哀之处吧,永远只能困于后宅这一片小小的天地。除了内宅中与家事有关的一些争斗外,一生都要和自己的丈夫、儿子所牵系。不像这些男子们,所处的环境不同,需要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同,他们不会过多的将注意力集中在所谓的情情爱爱上,而是从女子身上寻求助力。
徐冠桥突然神色正经起来,突然轻声问她道:你不是心中还念着明家大公子吧?
云彦芷没有说话,徐冠桥又道:如今已经这样了,和谁在一起不是过日子,何必再念着他呢?放下到能让自己好过些。
云彦芷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但还是挤出了一个略伤感的笑容:你可真是不会劝人啊。
徐冠桥笑了笑:我当你是我表妹,才这般劝你,旁人我才不会管别和我打岔,你心里明白,我说的话是为你好的,你莫要不当真。如今知衡心思都在你身上,你顺着他些又没什么坏处。
云彦芷心中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这番老生常谈她已经接连从徐氏、雨晴口中听到过了,她不想和徐冠桥也讨论这些事,便道:我知道了。
徐冠桥点了点头,道:这才对。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笑出声。
云彦芷眼风扫向他,他忙忍俊不禁地解释道:我就是突然想到,当初明大公子托他给你传信,你说,他要是有朝一日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现在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徐冠桥能和明靖珩关系这么好。
又过了几天,徐冠桥和云彦芷的婚事便这么敲定了下来。徐家托了徐氏上门说媒,明家二房急着回西北,这门亲事定的极有效率,不过三四天的功夫,便交换完了庚帖,徐家正式地抬着各色聘礼上门定下了亲事。
定亲之后,明绮自然不能像从前一般随心所欲了,这多时间也大多是被谢氏关在屋子里拘性子。明二老爷身为戍边的武将,平日一向是非宣召不得入京,如今过了述职的期限,自然要立刻回边关去。
明绮如今还有七个多月才到及笄的日子,与徐家商议的是等到她十六岁的时候成婚,如今她自然要随父母一道回边关去。
匆匆忙忙定下婚事后,二房又准备起了离开的行囊。整个明家上下,每日里都忙的七上八下的。
临行前一晚,明家这几兄弟在英国公的书房谈了许久,从用完晚饭后,一直到亥正,明靖珩方才回到阔云堂。
明靖珩的面色不是很好,嘴唇紧紧抿着,似是有人抢了他的东西似的。
云彦芷正在做那个他要求的绣鸳鸯的荷包,烛光之下,她拿着一根短短的炭笔在木兰青的料子上描画着些什么,侧脸平淡却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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