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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老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拍了拍孙子的肩膀,他知道儿子儿媳的死是扎在这孩子心里的一根毒刺,一天没有拔-出-来,就一天寝食难安。他老了,能做的有限,就不给孙子添麻烦,让他担心了。
伸手给骆凛泽整整领子,祖孙俩一切尽在不言中:去吧,骆家的男人都是好样儿的。
白玙把做好的药丸用盒子装好,交给主人,叮嘱他一定要记得每天服用,手上的枣木手串要天天带着,一刻不能离身,只是即便如此,她的心情也低落到了谷底——又要和主人分开了。
如果白玙选择跟着骆凛泽,绝对能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让一个人发现,可是她还有骆老需要照顾。
白玙为难,一边是刚相见的主人,一边是主人看重的爷爷,让她选肯定是跟在主人身边寸步不离,但这不是主人乐见的。
左思右想、权衡利弊,白玙最后决定还是留下照顾骆老,让骆凛泽放心,反正主人现在也没有很信任她,白玙自暴自弃道。
看着车子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白玙扶着骆老回院子里坐下,脸上还有些闷闷不快。
“怎么,丫头?一脸的不开心是不想陪我这老头子吗?”骆老道。
白玙摇头,骆老是主人惟一的亲人,又对主人很好,她没有不乐意陪他。
骆奶奶瞪了眼一辈子也没学会怎么好好安慰人的骆老,慈祥地对白玙道:“姑娘,不用担心,凛泽不放心他爷爷,每次出门多了半年少则三月,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先生怎么不在家过了节日再走啊?!”白玙嘀咕道,她对人类创造出的一年大大小小的节日从来不放在心上,但中秋不一样,这是代表团圆的,特别是今年的中秋意义非凡——她终于找到主人了。
“荒唐!”骆老拍着椅子的扶手道,“没有国哪来的家?岂能因为一个节日耽误了大事?小丫头不知道轻重!”
白玙眨眼,她其实并不理解主人所做的一切甚至是种种牺牲,什么家国大义和她没什么关系,也不能使她感同身受,她只是觉得主人做的说的不会错,所以在成为人类的二十年里,看到不公、丑陋的事时,才会下意识学着主人的行事出手。
她就是个葫芦,她的家国,她的世界,只有一个主人,主人受伤她的世界颠覆,主人死亡她的世界消失,什么世界大战、国家侵略,只要人类不把自己作得种族灭亡,除此之外对她来说无大事。
几个白昼过去,中秋节和着国庆一块到了,骆老给刘婶也放了假,让她回家跟家人团聚,刘婶本来还在推辞,在知道白玙不走能照顾老人后,才答应下来。
刘婶一走,家里能看到的人只有骆老和白玙,一大早吃过饭,骆老坐到电视前看阅兵典礼——往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出现在电视里,这两年身体渐差,也不愿劳师动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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