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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着孔辙从铺子里回来,想要和萧淑云说说最近生意上的事情时,就发现那个人又病了。

因着孔辙常来常往,绿莺早就没了心防,又晓得这是个能把娘子逗笑的人,见得他,竟好似瞅见了凤凰一般,立刻迎了上去,略有些嗔怪道:二爷可算是来了,您快进去和娘子说些高兴的事儿,也好叫娘子心里敞快些。

孔辙一听皱起眉来:出了何事,惹得萧姐姐不开心了?

绿莺面露惭愧后悔:原是我的过错,我想着,这爹娘和孩子,哪会有隔夜仇的,便自作主张,这边儿劝了娘子去上香,那边儿给府里的太太通了消息。却是不成想,娘子回来便又病了。说着叹气:都是我不好,我明知道娘子是个心事重的,既是她不肯去见,必定是有不能见的理由,偏我自以为是,就犯了大错了。

孔辙面露迟疑,却还是轻声问道:那你可知道,你家娘子,究竟何故和娘家疏离至此?

绿莺摇头:我并不知。

孔辙遂点点头,便撩起袍角,往屋里去了。

果然是一室药香,孔辙借着屋中案几上,微微烛光,觑得帐中的女子靠在软榻之上,面色憔悴,容颜堪怜。

于是上前去,搬了绣墩在一旁坐下,孔辙面露怜惜,叹道:姐姐的身子可好了些?如何不爱惜身体,又落下病来?

萧淑云有苦难说,弟弟亲近,但她思及自己这些年内心的挣扎,怕得弟弟也走了自己老路,于是只隐忍不说。再者绿莺,到底是个心中存不住事情的。如今看着孔辙,虽是深觉他是个可以倾诉心事的,可那心事,却又是人命关天,且事关父母双亲,一旦说出口去,以后的事情,又如何能控制在她的手里。

于是只微微含笑,说道:你来了。又笑了笑:总是我自己心窄,凡事想不通,过不得那道儿坎儿,每每自苦,又要劳累亲近之人,也跟着担心受累。

孔辙闻弦歌而知雅意,自是猜到了,萧淑云这是心事不愿意外露,微微含笑道:既是姐姐知道自己心窄,就更不应该自苦才是。有道是,世人皆苦,唯有自渡方可自我解脱。若姐姐自己都不愿意放过自己,旁人又能奈何?

一番话触动萧淑云的心事,她如此痛苦,不过是,既放不下爹娘的罪恶,又不放下爹娘的恩情亲情。欲要亲近,偏有拦路虎,欲要斩杀那拦路虎,偏又放不下良心。左右为难,痛苦不堪。

默默无言半晌,萧淑云问道:若是你知道,你最亲近的人,做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事,你待如何?含糊其辞,总算是破开了一道口子。萧淑云只觉这么些年,她除了能逃避,便是故意遗忘,除此之外,她再无他法。却终究还是没法子释怀,无法去面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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