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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榕哪里受得住,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委顿在地上,毫无招架之力。
洪初元脑子里一团糟,只恨当初太过纵容女儿,想着只要女儿喜欢,总是上门女婿,有他看着,还害怕闺女能吃亏不成?却是不成想,在他的书房前头,这该死的就敢和女儿动粗。
洪琇莹眼见林榕被打得奄奄一息,一把甩开了丫头的手,哭着扑将过去,细细的声儿尖利地喊道:父亲,父亲,你要是打死他,不如先打死我吧!就抱住了洪初元的手臂。
洪初元正是怒不可遏,一肘子甩过去,那洪琇莹便被摔在了地上,脑袋碰到了石阶,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丫头吓坏了,抱起洪琇莹便哭喊道:老爷老爷,姑娘昏倒了?
洪初元见得爱女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心说这该死的混蛋以后再收拾也罢,忙转过身抱起了洪琇莹,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来人,去叫了郎中来!
这厢林榕倒在地上无人理会,好半晌缓过气儿来,挣扎着站起身,踉跄着就出了院子。
他也无处可去,脸上挂了彩,他又好面子,不愿意把脸丢到外头去。可他和洪琇莹的院子,他自来便是厌恶透顶的,如今挨了打,肚子里正是恨得要死,哪里肯回去。
于是转转悠悠,就往后花园走去。半道儿上,便被小厮拦住了去路。
这小厮却是祁氏给他的,用来传信用的。一瞧见那林榕被打成了这模样,也不敢多言,更不敢多看,只把书信奉上,便忙不迭退到了一旁,缩着膀子,等着这位明显一肚子羞怒,又满脸怨毒的主子看完了书信,再捎了口信儿或是书信回去。
祁氏不知道,容氏暗地里已然联系上了林榕,信中只说,家中萧氏恶疾缠身,眼看着就要不成了,叫他心中有所准备。
林榕并非傻子,先是大伯母来替萧氏要和离书,而后便是母亲传来了萧氏命不久矣的书信,这么两下一对,便觉出了不对劲儿来。
他是自来都知道,自己母亲长得一颗冷漠的心,心想着,怕是母亲对云娘起了坏心了。这么一想,哪里还了得。赶紧蹒跚着脚步,转回了自己的书房,写了书信,就一叠声的催促着那小厮,叫他赶紧的送回了林家去。
祁氏夜里头就收到了回信,捏着信纸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这个该死的不孝逆子,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竟还是如此念念不肯忘。
说什么自来庸医害人,叫她把那萧氏看病的方子一并带了去,说是他要看看方子,可是石药不对,才会叫那萧氏一病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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