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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驯,”椿岁又很轻地叫了他?一声,却没有看他?。冬日里的江边风大,像是怕冷一样,椿岁抬手把外套帽兜兜住了脑袋,倾身环住膝盖,低声说,“谢谢啊。”
因为你,我才?能在妈妈最后的时光,好好陪在她身边。
江驯微怔撑在身侧的指节,忍不?住蜷缩起来。
“我们岁岁不?是胆小鬼,”江驯抬手隔着帽兜,安抚似的轻轻拍着她脑袋,话音里带着点笑意?,低声告诉她,“她只是……因为在乎。”
因为在乎,所以?许多情绪,只能堂而皇之地被?左右。
因为在乎,所以?好多期冀,没办法任性地宣之于口。
椿岁本来还算绷得?住的情绪,莫名被?他?温声安抚的话音带得?松了根弦,鼻子酸起来。却又因为江驯那句正巧戳在她软肋上的话,心里暖胀起来。
自己都被?自己莫名其妙又想哭又想笑的情绪弄得?发噱,椿岁干脆当起了地鼠,脑袋往膝盖上一埋,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
江驯没催她,依旧轻轻隔着她帽兜似拍似抚,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就在她身边。
直到小姑娘趴得?呼吸都缓了起来,像是舒服地快睡着了,江驯才?好笑地用了点力拍了拍,低声叫她:“行了,别真睡着感冒了。”
已经开始有流口水倾向的椿岁:“……”
低着脑袋擦了擦嘴角,椿岁掀开帽兜,一本正经做广播体操似的伸了伸胳膊。
“对了,你那会儿到底是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啊。”椿岁一直好奇于这个问题,正好还能转移一下?话题,缓解一下?刚刚尴尬的气氛。
江驯闻言,喉结在脖颈间轻滑了下?,垂眼看着她。
……
“明天告诉你。”面对小姑娘又一次的提问,少年?一脸淡漠,话音却忍不?住有点傲娇地跟她说。
少年?想,如果明天还能见到她,一定告诉她,自己叫什么?名字。
她……应该能和他?做好久的朋友吧?毕竟小姑娘死乞白赖地和他?分享了那么?多秘密,又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在他?请她吃草莓蛋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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