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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真是他?大婶嘟囔着,你找他做什么?
金小楼脑汁绞得飞快:我是来找同乡的,小时候与他住邻近,一块儿玩耍过。
同乡?大婶摆摆手,那你肯定是看错了眼,你可知大春是哪里人?
大婶接着道:长坝村!。
东陵长坝村!大婶见金小楼还是一脸的茫然,激动得抬高了音调,长坝村你不知道?十三年前东陵长坝村大地震,山塌下来围了个湖,哪晓得一日天降大雨,湖水决堤,汹涌而下统统倾进了长坝村子里,一村的人全死光了。只亏得他水性好,不仅活了命,还救下了自己的妹子,只是那妹子救起来也只剩半条命,养到现今也没养好,你说,他怎么会有同乡?!
金小楼一怔,没曾想这大春竟没有同乡。
不过得知他水性好,金小楼愈加笃定,秋月酒家的大春便是凶手。
只是怎样才能编个缘由,既叫这大婶信了自己的话,最好又能帮忙看看那大春的脚呢
凶手十有八九踩上了木刺,看一眼总是更好的。
金小楼缓了片刻,娓娓道来:我家在青羊村,村子里有家富户姓宋,这宋富户近来生了场重病,眼见是不成了,托我出来寻他年幼走失的独子。我与宋富户是邻居,住得近,小时候也曾与他儿子关系甚好,由此便受了他的托出来寻人。
宋富户的儿子早早便走失了,被拐去了长坝村也有可能。金小楼接着到,那宋家哥哥的脚板心上生来便有一粒大黑痣,要不,婶婶想个法子帮我看上一眼,若真是他,我必有重谢!
金小楼说着已从怀里摸出来一粒银子,塞进大婶手中:这是辛苦钱,不管成不成你都拿着。
哎哟!那大婶一见银子差点发了晕,拿起来咬了一口,急忙放进怀里,没曾想还有这样的事,只怕是那宋家要找儿子回去继承家业!
金小楼点点头。
既然这样,我立马便叫大春来亲自脱了鞋袜给你看!大婶嚷起来,这样好的事,若真是大春,他们两兄妹的苦日子也算是熬到头了!
别!金小楼一把拉住就要走的大婶,婶婶你想,若不是大春,你将这消息放了出去,令他空欢喜一场,岂不是徒增失望?
最好是悄悄的看,待确凿了,再告诉他不迟。
金小楼说完,那大婶连忙抚住胸口:不错不错,姑娘年纪尚小,想得倒是周到。
过惯了穷日子的人,最怕的不是黑,而是光亮陡然降落跟前,差一点便能走进去,却怎么也捅不破蒙在身前的那层黄油纸。
失望比没有希望更让人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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