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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礼又顺着桂枝的目光,看到自己鞋上去,这才发现手里还拿着毛笔,局促的想挠头,手一伸,又画了自己一个花脸。
桂枝一下便笑了,桂枝笑起来很美,像是拨开云雾的月牙。
周寡妇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哎哟,这书礼,真是看书看得失了礼,桂枝不要见怪!
桂枝含着笑,摇摇头:周姨,这是我和小楼做的披
她本想说披萨,唇一咬,又把后一个字咽了回去。
做的饼,还有一份奶酪,特意给你们送来吃的。
周寡妇捅了捅身旁的人,周书礼才恍然大悟,接过了桂枝手里的东西:桂枝妹子,这这么多东西,你本就困难,还想着给我们送吃的来,你可真好。
桂枝脸一红:我就先走了,被人看见不好。
虽然天黑后外面走动的人少,可免不了会有意外,如果被人看到,自己倒没什么,只怕连累了周书礼他们。
桂枝递了东西便走,周书礼直直在门口立着,直到桂枝的身影从小路上消失得一干二净,这才转身回了屋。
刚走到村口,桂枝便觉得身后有动静,窸窸窣窣像是脚步声,似乎是有什么人跟着,可一回头,除了黑摸摸的一片,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脑海里想起前日郑奶奶讲的那些故事,正害怕,便见前边金小楼抱着麟儿等着自己。
金小楼送完东西回到小院里给麟儿喂了虾米粥,又重新给他手脚贴上蛋壳膜,想着桂枝如此胆小,一个人走夜路回来定然害怕,便抱着孩子来接桂枝。
身后的脚步声骤然消失,桂枝朝着小楼欢欢喜喜的奔了过去。
连着几日,金小楼一直捣鼓着汉堡的配方,井口村里金小凤不情不愿的抱着一盆脏衣服磨蹭在村口,不愿往溪边走。
她刚刚嫁给谭四海,本就觉得是下嫁了,谭四海的娘徐氏近些日子又犯了关节痛的老毛病,沾不得凉水,这一大盆子衣服竟都要金小凤抱去溪边洗。
这个天气,溪水冻得人发抖,她走一步,歇半天,一上午都过去了,还坐在村口的老树下休息。
陆陆续续有妇人抱着盆子洗衣回来,其中一个便是周寡妇,她低着头,压细了嗓音,冲身旁一道儿的妇人感叹道:你不知道,桂枝和小楼那两个丫头可真是心灵手巧,做的那个饼,真是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
金小凤耳朵一向很尖,听到人家的私语,一撇嘴角,便脱口讽刺道:饼而已,再好吃能有多好吃?没见过世面的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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