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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和萧妩说过一句客气之外的话。
宴席结束后,萧灼送走了赵攸宁,借口身子不适回了自己的其华轩,大门一关,闷头躺到了床上。
方才人声吵闹,且又交到了新的朋友,那些情绪还不曾冒出来,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萧灼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隐入鬓角发中。
明明才过了半天时间,她却觉得好像过了半年。
今天早晨她还安慰自己不过是一个梦境,转眼便一幕幕真实的发生在眼前,让她就这样接受对自己好了这么多年的姐姐其实是笑里藏刀,就这样推翻她多年的相处下产生的全部认知,怎么可能有那么容易?
像是与萧肃说的栏杆的蹊跷,以及花厅内说的昭示主权一般的话,现在想起来,都像是那种情境下本能的应急反应,甚至还有些恍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这种反噬般的窒息感觉便铺天盖地的淹没过来。
事已发生,就再也无法安慰自己是假的,即使只是这一件,她也知道她与萧妩已再无法拔除嫌隙。
况且这一件既然是真的,那后面那些若也一一应验怎么办?还是说她已经改变了初因,那后面的便会朝着不同方向发展呢?
萧灼只觉得额间隐隐作痛。从前她的世界里,单纯的只剩下诗书趣事,如今这一桩桩带着悬异的事,无疑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睁着眼睛茫然地出神了一会儿,萧灼坐起身,朝着门外道:“惜言?”
惜言应声推门进来,“奴婢在,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你去准备一些进香要用的东西,明日与我要去一趟灵华寺。”
惜言应了声“是。”疑惑道:“姑娘是要自己一个人去?”
萧灼顿了一下,她没出过门,今天之前定是会想求萧妩与她一起的,只是现在……
萧灼第一次觉得这府里空的很,大概就是别人常说的孤独。不过随即她又想到了赵攸宁今天装头疼的模样,那种感觉便瞬间冲淡了不少。
“嗯,我都这么大了,难不成永远要别人陪着?明日我去回爹爹,让爹爹多派些熟悉路的人跟着即可。”萧灼道。
惜言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吩咐完,萧灼躺回床上,许是今天的确累过了头,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难得的一夜无梦。
翌日,萧灼起了个大早,收拾完毕便往主院走去,准备和萧肃说出门的事。
刚到主院门口,正好碰见萧肃带着护卫准备出门。
“爹爹早。”萧灼上前行了个万福问候道。
萧肃见是萧灼,脸上带着些笑意停下了步子,“是灼儿,这么早找为父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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