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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
或许是梦的缘故,男的面容看不真切,在梦里的设定是她的“丈夫”,而女的面容因为熟悉,看的清清楚楚,是她的二姐姐萧妩,也是如今她“夫君”的侧夫人。
传来的声音先是如呓语般朦胧,随即渐渐清晰:
“表哥,此次南巡回来,你这官位可就要再升上一升了,你可怎么谢我?”
“放心,我有今日所得,多亏表妹说动了她,我的荣,自然也只会与表妹共享了。”
男子的声音陌生至极,萧妩的声音她虽然熟悉,却是她从未听过的甜腻妖娆,和她所熟悉的,简直不是一个人。
男子轻挑了一下萧妩的下巴,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不过此事也有她的一份功劳,那药是不是该停一停了?”
萧妩闻言,柳眉一竖,“怎么,表哥可是心软了?”
男子笑笑,“怎可能?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只是看她可怜罢了。”
萧妩似乎嗤笑了一声,“夫妻?表哥可别忘了,从咱们计划她落水时便说好的,她就只是咱们的一颗棋子而已,等利用完了,自然是要舍去的,我,才是你的正妻。”
“不过你后悔也无用了,她从那日落水便留下了病根,再加上我这几副药,这辈子都别想再有孩子了,表哥可是要官拜上相的人,难道要一个不会生育的人做正妻?”
男子点点头,“说的也是,怪我一时仁慈,那就劳烦表妹想个稳妥的法子了?”
萧妩轻轻一笑,低头埋进了男子的怀里。
即使只是如旁观者一般,萧灼也无法抑制地感觉到如坠冰窖般的刺骨寒冷。
假山后的萧灼更是冷的浑身发抖,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庞惨白如纸,走出去的瞬间还踉跄了一下,伸手扶住假山才勉强站稳。
萧灼隐约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想要伸手去拦,可想而知根本拦不住。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人走出去,看到萧妩脸上由惊慌,到辩解,再转变成疯狂的阴毒,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萧妩,陌生又可怕,令人作呕。另一个人的表情她看不清,但大抵也是差不多的。
混乱,愤怒,嘶喊,杂乱无章。
最终,如前几次一样,她看着萧妩脸上带着疯狂扭曲的笑,被萧妩亲手推下了井,而她的贴身丫鬟惜墨,只是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
萧灼闭上眼,以为还是如前几次一样戛然而止,可是这次,却并未。
冰冷的井水淹没过她的一瞬间,她被拉入了梦中的自己,水从口鼻争先恐后地灌入,窒息的痛苦真实的可怕,她不断呛咳着想要喊救命,发出的声音却连回声都不曾有。
就在她真的以为自己要在梦里被淹死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却又如潮水般远去,她看到了一片惨白的自己的灵堂。
一位贵气无比的妇人在层层叠叠的侍女护卫的护拥下大步走入了灵堂。她听见有人小声称她“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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