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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烟:“.......”
仿佛所有的动作都会牵动腰部的肌肉,随时给她来一场疼痛等级第一名的忍痛考验。
反正这里没人看见,裴烟干脆弯着腰往前挪动,打算再看看长尾鸟们的不同。然而弯腰不看路一定会撞到头,她嘭的撞在一具长尾鸟的身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裴烟揉了揉头,正在感慨身体保存的挺好没变脆.....! 她猛地直起身来,直面眼前的长尾鸟战士。
裴烟没有揉眼睛,也没有出现幻觉,她可以肯定自己走的是直线,可眼前这只长尾鸟正出了队列,笔直的拦截在她的道路上。
裴烟干笑了两声。
一刻钟前她还自信满满,有道是自家人不打自家人,她总不至于在密室里被人包了饺子;可眼前的长尾鸟战士面上虽没有表情,可也着实谈不上面色可亲。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长尾鸟并不给裴烟思考的时间,他如同一架老旧的机器,浑身每个部件都散发着咯咯蹬蹬的摩擦声,在原地调试自己,而后看定裴烟,大踏步向她走来。
眼看他距离裴烟只有几步之遥,裴烟划破手掌,鲜血汩汩流出,她猛地挥手出去,血液不偏不倚,落在长尾鸟的脸上。
“咯咯”
血液顺着长尾鸟的羽毛留下来,流过他的喙,不再向下,而是在喙边停留,血迹慢慢晕染开来,将长尾鸟的喙染成赤红的颜色。
密室里积年的灰尘落下,将九只长尾鸟的羽毛落得有些灰扑扑的。但沾染了裴烟血液的那一只,羽毛像是被水洗过,在方阵中鲜明的刺眼。就像是一滴甘霖,唤醒了整座森林,长尾鸟好像活了过来。
裴烟锤了锤剧烈跳动的心口,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
结合方才长尾鸟对血液的反应和墙上的壁画,这九只鸟应当是凤凰族群中的傀儡战士。每逢九人可以结成一阵,称为傀儡阵。而血色鸟喙的寓意也很简单,首尾相衔,受血裔传承而升天,正是兽族传统的培育后代的方式。
她福至心灵,以沾满血的手指去挨个抚摸墙上的红色鸟喙。待裴烟转了一圈后,密室轻轻震动起来,穹顶处最大最华丽的长尾鸟扇动了翅膀,在拥挤的密室中掀起风声。
裴烟下意识眯着眼睛,却未曾感受到飞扬的尘土。仔细看去,那只鸟只是穹顶镶嵌的溯影珠所成的幻影,悬浮着落在裴烟面前,正是凤天属下大将,长尾鸟。
长尾鸟面容肃正,分外严肃:“天劫已至,神族前途不明。此密室非纯血血裔不能开,若有幸再度开启,便是我凤凰氏族血脉不绝。神谕如此,活人不能保全,但傀儡应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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