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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远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同意了。

虽说是让下人再去打探,周江远心里却十有八九确定了此事,长明灯,静姝很有可能就是重生了。这样,她莫名的敌意就解释的通了。可是,自己应该怎么确定这件事呢?

在书房里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了一通,周江远也想不出个法子来,便高声叫道:鹰扬,鹰扬。快,我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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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公子在苏府外面转了两三个时辰,鹰扬有些无精打采:公子,不是我说,你就是在这转上三天三夜,这苏家大小姐也不知道啊。我是习武之人,这样走来走去倒是不累,怕公子你吃不消啊。

周江远听了不服气:我也是勤于君子六艺的人,不是那等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书生。

鹰扬偷偷翻了个白眼,暗暗嘀咕:君子六艺和走路有什么关系,顶多就御还沾了点边。公子这样连走这么久,回去腿疼可别怪我没有告诉你。

周江远正要辩驳两句,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插了进来:嘉月,真的是你?

抬头一看,正是苏静姝的表哥吴松。周江远就拱了拱手,笑道:原来是松兄,真是失礼了。不知松兄这是要前往何处?

吴松上次见了周江远就觉得两人甚是趣味相投。只是周江远状元之才,又得陛下另眼相看,想要攀附的人不知几何,自己反而不好上门拜访了。如今见周江远热情如故,心也放下了许多,脸色一松,回话道:家母派我来给姑姑送些东西。

周江远何许人也,再加上两世为人,早看出了吴松心头所想。暗暗笑道,这吴松也是个有趣的人,竟然怕自己误认他有攀附之心。他可是太傅嫡孙,就是和自己来往也属正当。以才情辩人,自己从前只当他有些迂腐,如今倒看出些风光霁月来。

不知嘉月在此所为何事?

周江远笑了笑:无事,只是感受些市井气息罢了。我如今虽说在翰林院,可也要对民生之事有所了解才是。你我皆是富贵之家,愚弟便只能这样哀民生之多艰了。

吴松听闻此言,脸色一正,道:贤弟胸中有大沟壑,愚兄远远不及。

松兄怎能如此妄自菲薄。如今只是松兄还未到金榜题名之时罢了,他日我们同朝为官,只怕松兄比我强多了。愚弟只不过是早两年而已。,说着周江远左手一伸,多日未与松兄相见,今日定要好好一叙才是,松兄可别推辞啊。

吴松早有亲近之意,听闻此话哪有不应之理,两人便相互推辞着进了附近的酒楼。

周江远心中暗暗窃喜,大舅哥在此,自己不好好打探一番岂不是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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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远一边倒酒,一边问道:说起来是愚弟逾越了,只是松兄如今已过二十,又是人中龙凤、仪表堂堂,为何不定下婚事?

两人推杯换盏了一番,吴松微微有些酣意。闻言,想都别想就回道:我祖父有言不登科不论婚事。,说着 ,想起仿佛周江远也没有婚事,便笑兮兮的:贤弟如今正是大好势头,不也是未曾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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