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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出门去布庄挑几匹布,再去银楼挑几件手饰,这日子就过的忙不过来了。
春二娘从没如这一刻这般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份与过去已经不同了。她感慨的对孟彤道,以前,娘每天忙的连老宅的门都没时间迈出去,族长夫人娘也只见过几回,她现在过来,娘还真不知道要跟她聊些什么好。
孟彤就笑道:娘你喜欢跟她聊什么就聊什么呗,您别忘了您现在可是一位公主的亲娘,地位比族长夫人可高多了,您若觉得无所是从,族长夫人八成比你更加心慌呢。
春二娘听得笑起来,说道,说的也是,你不知道你小的时候,娘有次跟你爹去镇上买布,那布庄的掌柜见到娘跟爹时,那脸色就跟差的很,说话也凶。
咱们在洛阳时,宫嬷嬷她们陪娘出门去布庄或银楼,那些大掌柜就很客气,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
那是,您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嘛,他们自然得跟您客客气气的。孟彤嘴上说的理所当然,心里却在偷笑。每次春二娘出门,她都派了大批明卫暗卫跟着,那些布庄和银楼掌柜们一看到这架势,敢不对春二娘客客气气的吗?
春二娘站起身,抚了抚衣襟,冲孟彤笑道:花花桥子人抬人,走吧,咱们也抬抬族长夫人的桥子。
孟彤听到这话,高兴的差点儿没笑出声来,春二娘能懂的这样的人情事故,这四年来的进步当真不只是一点两点。
或许再过一两年,春二娘被陈金枝一家打压的扭曲了的性子,就可以完全扭转过来了。
洛阳四年优渥的生活和细致、精心的调养,使得春二娘整个人容光涣发,面容年轻的宛如二十刚出头的少妇一般。
与孟彤站在一块,两人看着就跟一对姐妹花似的,根本看不出来春二娘已经是个十五岁孩子的娘了。
严氏被侍梅请进正屋用茶时,显得很局促。面对一院子穿戴比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丫头婆子,严氏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那怯懦瑟缩的样子倒很有几分春二娘当初的影子。
等她看到从旁边屋里手拉着手出来的春二娘和孟彤时,眼睛瞪的差点儿没掉出来,吃惊的嘴巴半天都合不上。
五年前,孟大一家开祠堂另立门户时,族长夫人也见过春二娘一次,那时已是春二娘脱离陈金枝的控制,将养了一年多时间了。
当时的春二娘看起来虽然年轻漂亮了很多,可也没有现在这般的年轻漂亮。
如今的春二娘,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儿孟家童养媳的影子?
一身鲜亮华丽的上等锦缎袄裙,头上簪着金步摇,发髻上斜插着两只镶珠贝的白玉钗,耳上坠着黄金流苏耳坠,胸前戴着八宝璎珞项圈,腰间垂着珍珠串的禁步,就连脚上穿的鞋都是上好的绣了精致花样的缎面,而且还都镶着小指甲盖大小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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