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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还是我哭闹着让爹娘把分家的十几两银子全都拿来建了个石屋子,可就是这样,到了猫冬时,狼群还是进了院子。
那爪子扒门,群狼推墙的声音可吓人了。我端着小弓,拿着爹爹削的竹箭,站在窗台上射了整整一晚上,到了早上能看清东西了,这才将闯进院子的六七匹野狼全给乱箭射死了。
不过也是亏得这些野狼,我们才过了一个有肉吃的冬天呢。
皇帝日日在皇宫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香喝辣的日子,何时听过这样的事情?野狼还懂得推墙,扒门?
孟彤一边示意许文轩吞下药丸,躺下让她施针,一边回答皇帝的问话,懂的,那些畜生可聪明了,若是碰上那种泥巴筑的茅草屋,几匹野狼接连几下扑蹬,就能把木门和泥墙给蹬塌了。
那年我家要不是用石头和了糯米浆建屋子,也早就喂了野狼了。
皇帝看着孟彤出手如电的在许公公身上下针,似乎一点儿都不受说话的影响,单是这一手就比宫里那些施针要所有人保持安静,不得有一丝这杂声的太医要高得多了。
孟彤见皇帝不问话了,便专心给许文轩施起针来,扎完了身上,运起内劲在一众银针上轻轻一抚,所有的银针便一起嗡鸣起来。
哎哎,热。许文轩有意讨好皇帝,故意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肚子大呼小叫起来,皇上,老奴的肚子里热起来了。
孟彤笑道,银针在给您通筋活血,加速药效的传导,只要不觉得痛,您乖乖躺着就成了。
皇帝左右打量着许文轩,见他的容貌头发一点儿都没变化,便不由问道:解忧,你这针要施多久才能见效?
孟彤仍是微微的笑道,两刻钟之后应该就能开始起效了,父皇您先喝杯茶,歇一歇,一会儿就成了。
皇帝听她这么说,嗯了一声,坐在龙椅上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孟彤则估算着时间,给许文轩的膝盖上也扎上针,这才拍了拍手站起来,在平台的台阶上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坐下了。
银针的嗡鸣还在继续,许文轩躺在地上,除了有些不好意思,倒是觉得极为享受。这皇宫里阴私极多,要从一个小太监混成如今的太监总管,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因为年轻时受了不少的苦,他的肩背和膝盖长年冰凉,都已经有不少年没有这样通体暖洋洋的感觉了。
黑了,头发变黑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文轩身上的银针仍在嗡鸣,但站在平台下的一个小太监却突然惊叫着,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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