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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的胡清云也没了脾气,瞪着缩在墙角像只受惊的小耗子似的女孩,只觉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来岁,长得倒是粉嫩可爱,一双大眼睛波光流转,仿佛会说话般,嘴角的梨窝时隐时现,纵是此时苦着张脸,一副懊恼模样,看着亦是可爱的让人心底一片柔软。
胡清云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缩在墙角,同样也正用着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他的小丫头。
这么多年来,除了祖母和娇妻,他还真未曾对哪个女人另眼相看过。
胡清云摸摸下巴,自知大概是因为方才听了她跪在祖母灵前絮叨的那些话,他潜意识里已经把这丫头看做了自家人,所以才会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顺眼可爱。
缩那儿干什么?闹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还不赶紧起来。
我这不是防着你找我报仇么。孟彤心里嘀咕着,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可还是贴墙站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点,以便让这位便宜大师兄不好意思找她算被自己迷晕的帐。
胡清云哪里会知道孟彤心里打的小九九,他只看了可怜巴巴的孟彤一眼,转身走到供桌前抽了三根香点燃,对着祝香伶的牌位拜了拜,将香插进香炉后,才在蒲团上跪下。
孟彤见状,连忙过去将大开的窗户关上,又出去把书房的门关了。
虽然春二娘和青黛都睡下了,院子里也并没有人,不过以防万一,关门关窗总是要做的。
孟彤从外间转回来时,正好看到胡清云在对着灵位恭恭敬敬的磕头。
祖母,清云来看您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师妹的。
孟彤抿了抿嘴角,心说:我其实不用你照顾,也能过的挺好的。
胡清云站起身,盯着祝香伶的牌位又看了会儿,才转身看向一旁的孟彤,扔下一句,去那头的书房说话吧。就率先走了出去。
哦!孟彤跟个小媳妇似的,完全敢怒不敢言。
对比胡大师兄与自己的身高、武功和狡猾值,孟彤觉得自己完全不是对手,所以也只能乖乖夹起尾巴做人了。
胡清云大马金刀的在孟彤的书桌前坐下,看着跟个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过来的小师妹,差点儿崩不住笑出来。他轻咳了一声,才板着脸道:你该叫我什么?
孟彤很识相的乖乖叫人,大师兄。
嗯!胡清云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又问,你叫什么名字?跟我说说师傅是怎么收你为徒的?
这是没想起来要追究她下药的事呢?还是不打算追究了?
孟彤眼波动了动,决定还是继续装乖保险点。我姓孟,单名一个彤字,红彤彤的彤。师傅孟彤把当初怎么跟祝香伶相遇,怎么把祝香伶救回家,又怎么拜了祝香伶为师,以及这两年多来发生的事情都简单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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