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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越是查得明白清楚,张捕头这心里就越是放不下。
一个才十来岁的小丫头,身上却揣着不下五千两的巨资,就别怪他觊觎。
没有绝对的实力,却身怀重金,这不是富,而是祸。
五千两银子就是放到京城都不算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是对于水头镇这个穷乡僻壤呢?
若他有五千两银子,在水头镇买上千八百亩地,再置上一处院子,以后就是躺着让人侍候的大老爷命,又何必像现在这样,为一月几两的奉银苦哈哈的四处奔波?
张捕头越想越不甘心,回衙里打了声招呼,就带了两个心腹往靠山村而去。
靠山村,孟家老宅。
自打上回被官差胖揍了一顿,孟大柱和孟七斤算是彻底废了,全身骨折了十几处,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钱大夫知道这两人的身体底子早就被蜘蛛毒掏空了,再加上这一身的断骨,若是生在富贵之身还有可能用名贵药材养回来,偏偏生在农家,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自打孟大柱两兄弟中了蜘蛛毒之后,也算是成了钱大夫药铺里的常客,这两兄弟的底细,钱大夫也早就弄清楚了。
他虽然不耻这两兄弟的为人,不过医者仁心,他也不好见死不救。
钱大夫没敢把话说满,只含蓄的说明了两人受伤过重,需要几年时间慢慢休养调理才能养回来,再仔细处理了两人的伤处,交代两人要在床上躺够百天才能下地之后,便心安理得了拿了诊金走人了。
丈夫、小叔被人打成这样,蒋氏感觉天都要塌了。
陈金枝和孟九根更是又气又急又心疼。
他们气的是孟大一家三口默不做声的走了,急的是那本该到手的银子飞了,心疼的是两个好好的儿子全被打成了重伤,现在包的跟粽子似的,只能躺在炕上,啥活儿也不能干,还得他们两个老的来侍候。
恍忽间,夫妻俩感觉又似回到了当初两人苦哈哈的又要干活又要照料大儿子时的情景。
当年两人都还年轻,为了体弱多病的长子,努力做活攒银子给儿子买药,单纯的就为保住他一条小命。
可自打健康的二儿子出生之后,他们的心态就变了。
他们不想再管那个时不时就会发病,总是花光他们积蓄的长子,可偏偏之后他怎么都死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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